都替他疼。
这就是急性牙龈脓肿,而且是最高级别的那种。
陈越用手撑开了口腔,然后迅速用一根光滑的探针,轻轻挑开护齿垫的边缘。
“噗嗤……”极细微的一声轻响。
把护齿垫挑了出来。
“公公,莫慌。”陈越语速极快却稳,像是在给惊马顺毛,“这并非是那垫子本身有毒,而是您牙根深处本就有积年累月未发的暗火,也就是咱们说的‘龈下隐患’。这几日恰逢季节交替,虚火上炎,这毒气本来要发散,偏生遇上了这层垫子。那毒气在下面没处去,这才‘揭竿而起’,形成了这来势汹汹的‘困兽之斗’。”
他一边解释,手下动作不停。话是说给张公公听的,把器械原因转化成身体内因,这是危机公关的核心。手上则是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套锋利的小刀,这是去取上次御用监领微雕工具的时候,“顺手”拿的,毕竟那个金牌一个月只能用一次。
“此乃急性龈炎化脓,已成‘壅塞之势’。”陈越抬头,看着张公公,“必须立刻切开,引恶脓外出,方能泄去这泼天大火。”
张公公虽然疼得要死,但听他这番话条理清晰,不像是推卸责任,反倒是一语中的。那种被脓肿憋得要炸的感觉,的确就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在疯狂撞墙。
他虚弱地点了点头,那眼神分明在说:快点,不然咱家活剐了你。
得到许可,陈越不再犹豫。他示意旁边的小太监按住张公公可能因疼痛而乱动的手,“掌灯,凑近点!”
他捏住排脓刀,眼神聚焦在那一点最成熟的脓头上。
“得罪了。”
手腕一抖,寒光微闪。
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那锋利的刀尖如同闪电般刺破了脓包最薄弱的表皮,又极有技巧地顺势一挑。
“呲——!”
一股黄白相间、混着血丝的恶臭脓液,带着极强的压力喷射而出,精准地落在早就备好的接污盘里。空气中那股腐败的腥臭味瞬间浓郁了数倍,让人几欲作呕。
随着脓液的涌出,张公公浑身一颤,紧绷的身体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软下来。那种脑浆子都要被涨裂的恐怖压力,仿佛随着那一刀,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奇迹般地消失了大半。
“呃……哈……”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声音里透着一种死里逃生的虚脱。
陈越动作飞快,排空了主要脓腔,用准备好的消毒棉纱迅速吸附清理,直到脓液基本排净,露出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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