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位大人,有谁随身携带有针灸包,可否借下官一用?”
一个太医拿出来随身携带的针灸包,抬眼看了一眼许冠阳,后者勉强点了一下头。
陈越上前,先是用皇后特赐的细盐,配了温水,仔细地给被掐人中已经苏醒过来、还在哼哼唧唧的李沣漱了漱口。
他熟练地捻起一根中等粗细的铜针,在蜡烛火焰上灼烧至通红,然后冷静地等待其自然冷却。每一个动作都沉稳有力,带着一种专业的美感。然后,他扶起面无人色、眼神涣散的李沣,在他惊恐万状的目光中,语气温和却坚定:“李御史,忍一下,很快就好。” 说着,凭借多年练就的触感,精准地找到了刚才被许冠阳粗暴戳出的那个洞口,手腕一抖,用巧劲将髓腔彻底打开!
他的手指稳如磐石,感受着针尖传来的细微触感。三秒,穿透髓腔,引流通畅,更多的脓血被引出,但李沣只是闷哼一声,并未再次剧痛晕厥。五秒,铜针尾蘸取藏在袖中早已备好的、散发着苦甜异味的黄连蜂蜜膏,稳稳填入清理干净的根管。
整个过程,快、准、狠,如行云流水,充满了令人赏心悦目的技术美感和韵律。
李沣原本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,渐渐松弛下来,他难以置信地、小心翼翼地吸着气,感受着那股折磨他许久的、钻心的胀痛和灼热,被一种清凉的、安抚性的感觉迅速取代。“凉……凉风进去了……不,不疼了?真……真不疼了!” 他喃喃自语,仿佛在做梦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,这一次,是解脱的泪。
结果不言而喻。高下立判。
李广将情况回禀皇帝,很快,司礼太监传来皇帝口谕,对于今日的弹劾案给了一锤定音:
“铜针既证有效,准其继续沿用。然为规范计,着太医院督造,登记在册,详录病例,不得滥用。另,太医院需开设内部讲授,由陈越传授铜针使用之法。银针之事,既无实证其优,太医院若愿深研,经费自理,暂不纳入官械。御史李沣,弹劾失据,贬为九品,罚俸半年。许冠阳督导太医院不力,此次‘皇家督造铜针’之一应费用,由其俸禄中支取。另,李广,督促御用监,速将‘御用牙匠’身份铜牌制好,赐予陈越,以便其行走宫禁,便宜行事。”
许冠阳跪地领旨,脸色铁青,心都在滴血。不仅要自掏腰包给对手打造武器,还要组织人来跟对手学艺!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散朝时,旁边王瑾的一个心腹厂卫,竟“不小心”脚下一滑,手中的仪刀刀柄,正好“当”的一声,又一次精准无误地、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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