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来,电量78%,信号满格。没有布包,没有信,没有晚清的落叶与尘埃。
是梦?可为何如此真实?荣庆眼中的泪,掌心的温度,夜雾的潮湿……
鲁直倒了杯热茶递来:“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,什么‘石头’‘荣庆’‘带我走’……”
贾芸生接过茶,手在抖。他猛地起身,冲向荒塘。黄、鲁二人忙跟上。
塘边寂静,水面上漂着几片枯叶,与梦中一般无二。但水下没有光,没有奇石,只有一潭深绿色的、望不见底的死水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黄世襄问。
贾芸生不答,他沿着塘边慢慢走,走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,蹲下身,拨开杂草。一块残碑露出来,字迹被苔藓覆盖大半。他用手擦拭,苔藓下露出四个字:
“愚夫藏璋”。
不是“愚夫藏璋处”,是“愚夫藏璋”。一字之差。
鲁直也蹲下来,仔细看碑:“这碑有些年头了,但‘璋’字是后刻的,你看,刀法与前三个字不同。”
贾芸生抚过那个“璋”字。忽然,他指尖触到碑侧一道浅浅的刻痕。他扒开更多苔藓,看清了,那是一个小小的、粗糙的图案:一块石头,石头上方有个箭头,指向天空。
“这是……”黄世襄凑近。
贾芸生笑了,笑着笑着,泪流满面。他懂了。石头从未离开。它一直在塘底,等待一个懂得“藏璋”真意的人。荣庆藏的是“国宝”,是“认可”,是“风骨”。而真正的“璋”,或许就是这份穿越百年的懂得。
他起身,对两位好友说:“走吧,回去喝酒。我有个故事,想说给你们听。”
三人回到水轩,晨光已破晓。贾芸生斟满三杯酒,开始讲述。从晚清的桂堂,到皇商荣庆,到那块暗藏山河的燕山石,到一场关于“认可”的救赎。他讲得平静,黄世襄与鲁直听得入神。
故事讲完,天已大亮。鲁直长叹:“所以,你是说,你穿越回1900年,遇见桂堂最初的主人,改变了他的执念,也因此改变了自己的执念?”
“或许不是我改变了他,而是他改变了我。”贾芸生望向窗外,雾散了,西山秋色如画,“我们都在寻求他人的认可,却忘了,唯一重要的认可,来自自己。”
黄世襄举杯:“为这个好故事,干一杯。不过芸生,你这梦也太真实了,连细节都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一个服务生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个沾满泥的木盒:“贾总,刚才清理荒塘淤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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