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担忧:“奴知轻重,早已着人严密看顾,夫人无碍,只是情绪低落,早早便歇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
紧绷的弦稍松,萧景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捕捉到情绪激荡这个关键,“为何?”
王管事心中无奈叹息,王府多年未进新人,更无正经女主人,底下一些积年的丫鬟,心思难免浮躁,行事也失了分寸。
可这些话,他如何敢直言?
那几个丫头,不过是言语轻慢了些,若真让王爷知晓了根底……怕是性命难保。
他只能含糊道:“是几个新拨过去的小丫头不懂规矩,行事孟浪了些,惹得夫人不快,奴明日定会严加管教,以儆效尤。”
萧景珩的脚步,骤然停驻!
王管事心头一凛,急忙收步,险些撞上主人挺直的背脊。
“我问你,”萧景珩并未转身,声音如同淬了寒冰,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。
“是、怎、么、回、事。”
最后几个字,一字一顿,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他在意的,不是王管事口中轻描淡写的不懂规矩,而是他那份自作聪明的包庇!
王管事冷汗瞬间浸透后背,再不敢有丝毫侥幸,扑通一声跪地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之上。
“回……回王爷!是那几个新调到夫人身边的丫鬟……对夫人言语不敬,强要夫人卧床休养……
夫人气恼,这才将她们赶了出去。”
夜色如墨,泼洒在回廊之上。
萧景珩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唇角竟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。
这笑意落在他俊逸非凡的侧脸上,本该是赏心悦目,却无端令人心头发寒。
他能清晰地想象出那副画面。
她气恼时,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柔媚七分伪装的眸子,必定会燃起两簇明烈的火焰,烧得眼尾洇红。
比平时那副温顺的模样不知要鲜活生动多少倍。
他也能想象,当所有人都退去,那小小的身影独自蜷缩在空寂的阁楼里,该是何等的脆弱无助。
只是……
他唇角的笑意倏然转冷,眼底寒芒乍现。
她们也配?
一群卑贱的奴仆,也配让她动气?也配触碰她的情绪?
“不用等明日了。”
萧景珩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倦意,如同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。
“让她们,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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