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过锦被死死护在胸前,整个人触电般向后缩去!
从沉睡到惊弓之鸟,只在瞬息之间。
像一只在月下湖边悠闲饮水的麋鹿,骤然被潜伏的猎人阴影笼罩,瞬间只剩下炸裂的惊惶与濒死的警觉!
萧景珩唇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,欣赏着她这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。
今夜原本该宿在军营。
白日里在演武场操练至筋骨舒展时,疲惫便如潮水般袭来,按惯例,他该径直在军帐中歇下。
然而,一个念头却悄然浮出心湖。
昨日他似乎给这位嫂嫂下了一剂猛药。
昭华殿被清空,象征着过去的痕迹被彻底抹除,她被强硬地塞进了离他更近的腾安阁。
她会是什么反应?
委屈?愤怒?抑或是万念俱灰?
若是委屈愤怒倒也罢了,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。
可若是她心气太高,一时想不开,跑去黄泉陪那个废物了呢?
这个念头刚滋生,便让他眉心骤然拧紧!
不行!
绝不允许!
策马驰过长街时,他试图说服自己:并非心疼,只是觉得可惜。
如此合心意、有趣的猎物,怎能为了一个早已被碾碎的尘埃,轻易葬送了自己?
光是想象这种可能性,一股无名怒火便涌了上来。
白日繁华喧嚣的京都,此刻如同蛰伏的巨兽,陷入沉沉的死寂。
只有马蹄敲击青石板的脆响,在空荡的街巷间回荡,偶尔惊起几声犬吠,也迅速被无边的夜色吞噬。
回到王府,沉重的府门在身后阖拢,隔绝了外界,王管事早已垂首恭候在门内。
“王爷。”
萧景珩略一颔算作回应,脚步未停,径直穿过熟悉的回廊。
“府中今日如何?”
他随口问着,脚步下意识地便要转向昭华殿的方向,却又在瞬间顿住。
呵,记岔了。
她如今已在他亲手划定的樊笼里了。
这个认知,让他心底那丝因白日繁琐军务带来的郁气,竟奇异地消散了几分。
王管事垂着头,声音平板无波:“府中诸事安好,只是夫人今日午后情绪激荡,将阁内伺候的丫鬟尽数斥退,晚膳也未动,执意要独处。”
“独处?”萧景珩的脚步几不可察地缓了一瞬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王管事立刻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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