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一些痛苦。
等到伤口都处理妥当,陈阳已经虚脱得说不出话。
李郎中一边收拾药箱,一边低声对拾穗儿交代:"手腕至少要养两个月。后背的伤千万不能沾水,每天换药。
最麻烦的是他身子太虚,又累又渴,这才容易出事。得想办法弄点有营养的......"
拾穗儿默默记下,心里却一阵发苦。现在这光景,连喝的水都要精打细算,上哪儿去找有营养的?她忽然想起去年秋天晒干的几枚枣子,一直舍不得吃,或许可以泡水给陈阳补补身子。
送走李郎中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拾穗儿打来清水,仔细地给陈阳擦洗身子。当擦到后背时,她的手忍不住颤抖。
那道伤口从右肩一直延伸到腰际,皮肉外翻,虽然已经上了药,依然狰狞可怖。她想起这伤是怎么来的——那天为了帮马大爷家加固被风沙损坏的房梁,一根椽子突然断裂,陈阳为了推开马大爷,自己被落下的木头划伤。
"你这个傻子......"她轻声说着,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,"总是想着别人,从来不想想自己......"
夜深了,拾穗儿却毫无睡意。她坐在炕沿,就着油灯微弱的光,仔细端详着陈阳的睡颜。
才二十出头的人,眉头却已经刻上了深深的川字纹。他的嘴唇因为失血而苍白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这只曾经有力的大手,现在缠着厚厚的绷带,无力地垂在身侧。
窗外,风声又起。这声音让拾穗儿心惊胆战。草方格还没完全巩固,陈阳又倒下了。
明天的风沙会不会把他们的心血都毁掉?未来的路该怎么走?
她轻轻抚平陈阳紧皱的眉头,在他耳边轻声说:"你好好养着,还有我呢。"
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,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拾穗儿拿起针线,开始缝补陈阳白天被撕破的衣衫。
一针一线,都带着说不尽的忧思。这件粗布衫已经补了又补,但她舍不得扔,这是陈阳娘生前最后一件为他做的衣裳。
后半夜,陈阳发起烧来,浑身滚烫,不停地说着胡话:"水......穗儿......草方格......守住......一定要守住......"
拾穗儿一遍遍地用湿布给他擦拭额头,喂他喝水。水是珍贵的,但她毫不吝啬。
看着他干裂的嘴唇,她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口井,给他源源不断的清泉。
她想起小时候听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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