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!”
大家围拢过来,李大叔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叠黑白和彩色的老照片。
最上面的一张是三十年前金川村的全家福,那时的村子绿树成荫,村民们站在村口的老胡杨下,笑容灿烂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:“金川村一九八八年春节,治沙初见成效留念。”
李大叔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些熟悉的面孔,有些已经永远离去了,有些还健在但已垂垂老矣。
“看,这是你爹,当年可是村里最精神的小伙子。”
他对赵铁柱说,声音有些哽咽,“那时候咱们村多美啊,村前有溪水,村后有果林。这才过了三十年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
另一边,女人们则忙着准备干粮和水,为第二天去旗里的代表们准备行装。
王大娘从救济物资中省下几个鸡蛋,煮熟了塞进拾穗儿的行囊。
“明天要走远路,得吃点实在的。”她喃喃自语着,又把一包孙子舍不得吃的饼干偷偷塞了进去。
小石头偷偷溜出帐篷,跑到村口那棵被沙暴摧毁的老胡杨前。
这棵树曾经是金川村的象征,三人合抱的树干,茂密的树冠,夏天时能投下亩许的阴凉。
如今它被连根拔起,横卧在地,干枯的枝条指向天空,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块舍不得吃的沙枣干,小心翼翼地摆在树根处。
“胡杨爷爷,您一定要保佑穗儿姐明天顺利,保佑咱们村子能留下来。”
他双手合十,学着奶奶生前拜佛的样子,虔诚地许愿,“我长大了也要像穗儿姐一样,把沙漠都变成绿洲。到时候,您一定会活过来的,对吧?”
夜风掠过,枯枝发出轻微的呜咽声,像是老树的回应。
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拾穗儿一行人就出发了。
三轮拖拉机在沙土路上颠簸前行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
车上除了拾穗儿、陈阳、张教授和李大叔外,还有王大娘和两位在村里颇有威望的老人。
他们特意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,尽管上面也沾着沙尘,却叠得整整齐齐。
王大娘甚至别上了一枚珍藏多年的胸针,那是一朵已经褪色的塑料花。
旗委所在地离金川村有三十多里路,一路上,随处可见沙暴过后的惨状——被沙埋的农田,倒塌的房屋,甚至连公路都被沙丘阻断了几处,他们不得不下车清理沙子才能继续前行。有一次,车轮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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