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法,加固沙障,引水改良土壤,未必不能把这块地守住!教授不是说过吗,事在人为!等试验田成功了,我们就能带着乡亲们种更值钱的经济作物,金川村就能真正活过来,不再靠天吃饭!到时候,年轻人就不用都往外跑,村子就有希望了!穗儿,我们一起,肯定能行!就像我们之前一起克服那么多困难一样!”
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灼热的光,那是理想和信念的光芒,纯净而滚烫,几乎能灼伤人。
他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去握拾穗儿的手,寻求那份他一直依赖的支持和温暖。
拾穗儿却始终垂着眼睑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,在晨光中微微闪烁。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、紧紧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,关节处泛出白色。
听到陈阳那充满激情和希望的话语,她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。
她何尝不怀念那些并肩奋斗的日夜?何尝不珍视他们共同浇灌的心血?试验田里的每一株苗,都像是他们的孩子。
可是,前天那场毁天灭地的沙暴,彻底击碎了她对这片土地“可控”的幻想。
那咆哮的狂风,那瞬间坍塌的土墙,那弥漫在口鼻中的、令人窒息的沙土味道,还有村民们惊恐的哭喊、受伤后痛苦的呻吟……这一切都像噩梦一样,牢牢刻在她的脑海里。
她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,还有对陈阳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的担忧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,却带着千斤重量。
“陈阳,我……我知道你舍不得试验田,我也舍不得啊!这里的每一寸土,都有我们的汗,我们的盼头……可是……王旗长说的风险,是真的啊。前天那场沙暴,你忘了有多可怕了吗?天昏地暗,房子像积木一样塌下来……李奶奶家的房子,就在我眼前……塌了……要不是部队来得快,我们……我们可能都……”
她的声音哽咽了,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末日般的景象,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,脸色苍白,“我怕……我真的好怕。怕的不是自己出事,是怕乡亲们,怕小石头他们那么小的孩子……万一,万一再来一次,我们赌不起啊!陈阳,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,不是吗?我不想……不想有一天,我们要在这片我们亲手拯救的土地里,挖出……挖出亲人的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了,泪水汹涌而出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她猛地抽回了被陈阳触碰到的手,仿佛那温度会烫伤她冰冷恐惧的心。
这个下意识的躲避动作,像一根冰冷尖锐的细刺,瞬间扎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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