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阳啊,你李大叔可是咱村的英雄。”
老村长叹了口气,语气里满是敬佩,“他背上那道疤,是十年前那场特大沙尘暴留下的。当时三个娃被困在旧教室里,房梁眼看就要塌了,你李大叔硬是冲进去,用后背顶住了塌下来的椽子,把娃们救了出来,自己却被砸伤了。”
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大叔的伤疤上,小石头更是瞪大了眼睛:“爹,你好厉害!”
李大叔憨厚地笑了笑,伸手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老黄历了,提它干啥。当时就想着娃们不能出事,也没顾上别的。”
他说着,又拿起锤子,继续钉窗框,可陈阳却分明看到,他的耳朵微微泛红,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——那是戈壁汉子独有的担当,为了守护身边的人,哪怕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。
陈阳的心被深深震撼了,眼眶瞬间湿润了。
他看着李大叔专注的侧脸,看着那道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的伤疤,突然明白,所谓扎根,不是在肥沃的土地里安逸生长,而是在贫瘠的戈壁上,用血肉之躯守护希望,用坚韧的意志对抗残酷的自然。
这些看似平凡的乡亲,骨子里藏着最动人的勇敢和善良。
早饭后,日头渐渐升高,暑气越来越盛,院子里的沙土被晒得滚烫,隔着薄薄的鞋底都能感觉到灼痛感。
空气中弥漫着被晒焦的尘土味,连路边那几棵歪脖子胡杨的叶子都被晒得打了卷,蔫头耷脑地垂着,没有一丝生气。
按照约定,一行人趁着还不算最热,去村头查看旧教室。
走在村里的土路上,脚下的沙子烫得人不停踮脚,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。
陈阳看着两旁低矮的土坯房,不少屋顶都盖着塑料布,墙壁上布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,心里越发沉重。
旧教室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。在毒辣的日光下,它歪斜地立在几棵枯死的胡杨旁,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。
墙体上的土坯已经松动,大片墙皮剥落,露出里面掺杂着麦秸的黄土,像一道道难看的伤疤;
屋顶的瓦片碎得七零八落,有一块直接塌陷下去,露出发黑腐朽的椽子;
窗户早就没了踪影,只剩下几个空洞洞的方框,像失去眼珠的眼眶,无奈地望着天空;
门框也歪斜得厉害,门板虚掩着,风一吹就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呻吟。
李大叔走上前,用力推了推门板,门板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,一股混合着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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