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主动走到她面前,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中沉重的行李,语气爽朗地说:"是拾穗儿同学吧?我是陈阳,带你去宿舍吧,这条路我熟。"
就是从那一刻起,这个名叫陈阳的水乡男孩,就像一道温暖而坚定的光,照进了她清贫却坚韧的求学之路。
四年间,她为了把助学金名额让给更困难的同学,总谎称自己找到了兼职;陈阳发现后,便悄悄往她书包里塞饭票,还"恰好"总有需要帮忙整理的实验室资料,付给她"劳务费"。
她为了节省住宿费,寒暑假都留在学校;陈阳就"碰巧"也要留校做项目,还"顺路"每天给她带食堂的早餐。
她买不起昂贵的专业课教材,陈阳就把自己的书"借"给她用,说反正他习惯用电子版......
这些点点滴滴的善意,如同涓涓细流,汇聚成河,早已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悄然流淌了四年。
"喝点豆浆。"
陈阳的声音将她从绵长的回忆拉回到飞驰的大巴车上。
他递过来一杯还温热的豆浆,"看你早上走得急,肯定又没吃早饭。这样对胃不好。"
拾穗儿接过豆浆,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递杯子的手指,温热的触感让她像被细微的电流击中般,迅速缩回了手。
她低垂着头,小声嗫嚅了一句"谢谢",声音轻得像蚊蚋。
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一直暖到了心里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、甜蜜的弧度。
黄昏时分,大巴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——草原深处的一处研学基地。
车门一开,一股混合着青草、泥土和远处牛羊气息的风便扑面而来,带着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。
远处的蒙古包像珍珠般散落在碧绿的绒毯上,几位穿着色彩鲜艳民族服饰的当地牧民,笑容淳朴地站在营地门口迎接。
陈阳作为组长,率先下车与基地负责人对接。
回来时,他二话没说就扛起了组里最沉重的土壤采样箱,又自然地接过拾穗儿手中的便携式观测仪器:"这些重的我来,你负责记录数据和样本初筛,这个工作更重要。"
说着,他竟抬手摘下了自己头上那顶宽檐的遮阳帽,不由分说地扣在了拾穗儿的头上。
帽檐很大,瞬间遮住了她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个微微抿紧的、带着倔强和感动的嘴角。
帽子里还残留着他头发的温度和淡淡洗发水的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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