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的家乡,是内蒙古的戈壁滩。”
她伸出手,指尖虚虚地碰了碰屏幕上的沙枣树:“大家看这些沙枣,它们的根能扎到地下十几米深,哪怕一年只下一场雨,也能活下来。去年春天,沙尘暴刮了半个月,我们种的梭梭苗倒了一半,可这些沙枣树,硬生生扛住了,等风沙停了,枝头还冒出了新芽。”
说到这儿,拾穗儿的喉咙忽然有点发紧。她想起去年风沙过后,自己蹲在沙枣树下掉眼泪,奶奶阿古拉把晒好的沙枣干塞到她手里,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背:“丫头,哭啥?沙枣都没认输,咱们人咋能认输?”
“我的项目,就是在这样的风沙里‘长’出来的。”
拾穗儿定了定神,切换到下一页PPT,上面是两张对比图——左边是裸露的戈壁,右边是种满沙枣、梭梭和沙打旺的绿地。
“我们团队用了三年时间,筛选出沙枣、梭梭等五种耐旱植物,研发出‘低成本混播技术’。不用昂贵的滴灌设备,靠天然降水就能存活”。
“不用进口的营养土,用戈壁当地的沙土混合羊粪就能育苗,甚至连种子,都是我们自己在合作社育种基地培育的,成本比传统固沙项目降低了50%。”
话音刚落,前排就有人举起了手。是麻省理工团队的领队,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,他推了推眼镜。
语气带着质疑:“MiSS Shi,您强调低成本,我想知道,过低的成本会不会影响固沙效果?毕竟我们之前接触的固沙项目,投入都非常大。”
会场里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拾穗儿身上。
她没有慌,反而笑了笑,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——这是她特意带来的,里面装着试点区的监测数据和牧民的签字确认表。
“教授,这是我们家乡试点区的真实数据。”
拾穗儿走到评委席前,把文件夹递过去,“三年间,我们共固沙200亩,植被覆盖率从最初的5%提升到了10%。
更重要的是,这些植物不仅能固沙,沙枣的果实能做果酱、果干,梭梭的嫩枝能喂羊,去年试点区的牧民,人均收入比往年增加了10%。”
她指着PPT上牧民们捧着沙枣果干笑的照片:“这位是李叔叔,以前他家的羊总因为缺草而掉膘,去年靠卖沙枣果干和梭梭饲料,不仅换了新的羊圈,还供儿子考上了县里的高中。还有这位李奶奶,她用沙枣花酿的蜜,在网上卖得特别好,现在村里好几个阿姨都跟着她学酿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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