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甜丝丝的,紧张就会少一点。”
拾穗儿含住糖,橘子味的甜在嘴里散开,心里的慌乱好像真的被压下去了些。
这时,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:“下一位,有请拾穗儿同学,演讲题目《从戈壁走来》。”
陈阳推了推她的胳膊,眼里满是鼓励:“去吧,你准备得特别充分,一定可以的。”
拾穗儿深吸一口气,攥紧演讲稿,一步步走上舞台。
聚光灯“唰”地打在她身上,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,视线慢慢聚焦……
台下第一排,陈阳正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她的笔记本,像在图书馆时一样,轻轻朝她点了点头。
而在礼堂的角落里,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张教授穿着那件她熟悉的灰色中山装,头发比去年更白了些,正拄着拐杖,微笑着看着她。
那一刻,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。她抬起头,声音清晰地开口:“大家好,我叫拾穗儿,我来自戈壁滩上的一个女孩。”
她讲戈壁的风有多烈,能吹走沙地上的字,却吹不走她刻在心里的“想读书”。
讲她用沙堆当草稿纸,手指磨破了皮,就在伤口上贴张创可贴继续写。
讲左眼视力下降后,她把课本凑到右眼跟前,字都模糊成了小点点,却还是一笔一划抄笔记,抄到胳膊发酸。
讲奶奶每天天不亮就去戈壁滩捡铁渣,手上的裂口用胶布缠了一层又一层,却总把卖铁渣的钱攒起来,给她买旧课本和铅笔……
“有一次,奶奶的手被铁渣划了个大口子,血止不住地流,她却笑着说‘没事,这点伤不算啥,攒够钱给你买本新词典’……”
说到这里,台下传来细碎的抽气声。
拾穗儿擦了擦眼泪,继续讲:“直到我遇到张教授,他像一道光,照进了我漆黑的日子。他给我补落下的功课,还把自己的旧眼镜送给我,说‘这样看书就不用凑那么近了’。有一次我感冒发烧,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,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教授的外套,桌角放着一杯温热的姜茶——那杯茶的味道,我到现在都记得,是暖的,甜的……”
她的声音哽咽着,却字字清晰。
台下静得能听到呼吸声,她看到陈阳正低头擦眼睛,张教授的眼角也泛着红,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,像是在回应她的讲述。
最后,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练习册——封面已经磨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边角卷得像波浪,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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