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做这条腰带,她练了好久好久才像样一点,指尖也被扎破过不知道多少次,这条腰带已是她的绣工巅峰。
想他的时候,幼薇就把腰带拿出来瞧上一会儿,此刻捧在手里忍不住想,也不知道他收到了会不会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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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除夕夜父女二人深谈一次之后,余下的日子,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个人。
国丧未除,新年就在这一片肃穆中平淡过去,待到十六恢复上朝,那日散值后,余拓海归家,幼薇围着父亲忙前忙后,又是奉上手炉,又是给父亲倒茶,又给父亲捏肩捶背,明明也就一个白日未见,也像分开许久那般思念父亲。
余拓海见女儿如此,心不由软成一片,他饮罢茶,将杯盏搁在一边,心事重重地开口:“为父找到让你见他的机会了。”
幼薇捶背的手倏地一顿,紧接着眼底亮起星光:“真的!?”
“立春的登基大典,结束后殿下举办庆功宴,爹会带你一齐前往。”
庆功宴?幼薇不禁想到那条腰带,这样的场合,她还能有机会私下与他说话吗?若是没有,想把腰带送给他会不会不方便?
可是能够看他一眼已经足够了。她想知道他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,他的头风病治好了吗?夜里还会睡不下吗?
但那都是见面以后的事情了,现下,幼薇开心地抱着余拓海手臂撒娇:“谢谢爹爹,您最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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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前宫中来人赐的十匹香云绫,余拓海自是用不上,于是都给了幼薇拿去做衣裳。
十匹只用了一部分。原本做好是准备过年穿的,可这衣裳做出来香香的,幼薇一时不舍得穿,就放在柜子里没碰,和那条腰带搁在一起。
庆功宴要不要穿呢?幼薇稍作纠结,最终还是决定不穿。这是君王的赏赐,有功之臣带着君王赏赐出席,这是荣宠的体现,可幼薇让父亲帮他,为的从来不是赏赐。
这日登基大典已毕,新帝登基的消息已经布告天下,幼薇身在内宅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,听到了,却没什么实感,大概心中还是无法将“十四皇子李承玦”和“天下之主”联系在一起。
甚至见到他的最后一面,他还是那个皇十四子,如今听到外面为新帝登基欢呼,她仿佛在听陌生人的事情。可她仍然愿意为他高兴。
申时末,余拓海从宫中回来,在婢子的侍奉下将繁复的礼服褪下,换上了庆功宴要穿的宴服。
余拓海换好,询问婢女:“小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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