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将尸体拖下去,在迈过门槛时,尸身颠了一下,头歪歪扭扭仰过来,幼薇发现那具尸体的脸是自己。
幼薇从梦中惊醒,见自己还好好躺在床上,不由生出几分庆幸,她慢慢平复心跳,回想着梦的内容,那种胆寒的感觉始终盘旋不去,父亲的话到底影响了她,但那分明只是没有证据的推断而已,于是又安慰自己,这只是无羁的怪梦。
睡是睡不着了,幼薇点了灯,披了件衣裳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。
一个是一条墨蓝色的长长腰带,整整齐齐折好摆在衣柜一开门就看得到的地方;在腰带下方,还放着一本书。
腰带是准备送给李承玦的,至于书,里面夹着他从西北给她带回来的高山杜鹃花瓣,被她制成了干花,夹在书页里随时欣赏。
她试图让那千里迢迢才送到她手中的花,保存得更久一点。
幼薇捧着两样东西在桌前坐下,不禁想起她说要送他一件礼物时,李承玦那惊喜又期待的眼神。
她当时被自称李言的他救下,实不知该如何感谢这个人,后来想到他为救自己披风都磨破了,她便亲手制了一件披风给他。
这是她用心考虑过的,不会贵重得让他有机会拒绝,又确实用了好料子表达感谢,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女工一般,但这是她的心意,送出去的时候她自觉丢脸,也实在是尽力了。
好在李承玦收到之后十分欢喜,连忙穿在身上问她怎么样,又对她表达了感激,说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其他兄弟羡慕。幼薇忍俊不禁,人在送出礼物时,最开心的便是看到收礼物之人的喜悦,李承玦如此用心对待她的礼物,她心里自然温暖,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,于是慢慢有了以后。
及至后来,她看到他常常穿着她的红披风,她实在无法忽视自己粗糙的绣工,歪扭的走线,便想再绣点别的东西送给他,最好能让他一看到便能想起自己,腰带便是不错的选择。
她说要送他礼物,他当时追着她问了许久是什么,幼薇本就藏不住事,面对他期盼的眼神,几次都想干脆说了,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少了惊喜,硬生生逼迫自己忍住,只憋着说“下次见面你就知道”。
没想到他们的下次见面就是先帝驾崩,看到他来找她,她第一反应是“腰带还没绣好”。
后来腰带绣好了,她却见不到他了。
其实这新腰带做得也没多好,对着花样勉强绣得七七八八,不过比起最初那红披风,水平自是高出一大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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