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流着眼神,穆新光这个省长助理和其他副省长们,彼此也在观察着对方的神情。
会场内的氛围,复杂极辣!
高源与另外一个会议记录员,也暂停了记录,他们握着钢笔,姿态有些拘束,你瞅我、我瞅你,谁都没有动笔的意思……
这可不能记录在案啊!
这要出问题的!
真记了,那就要寄了!
江振邦却对这一切好似浑然不觉,自顾自地说着:
“这253.83亿,还只是我们奉省作为一个省级行政单位上缴的数字,领导们都知道,除此之外,我们省内又分出去了四个计划单列的单位。”
“它们分别是;奉阳市,滨州市,奉钢和奉河油田。”
“实际上,不止1988年这一年。”
“从79年开始至今,整整十六年,我们奉省,加上这四个计划单列单位,一共五个,几乎一直占据着全国上缴税利榜单的前十名。”
“国家对东南各省的优惠政策一个连一个,但我们东北、我们奉省,却承担了全国最重的税收负担。”
话音落地,会议室内不知是谁吸了口冷气,还有人,默默掏出烟来,向身旁的同志让烟。
事已至此,还是抽烟吧。
会场内烟雾缭绕起来。
江振邦身旁的高源,不仅没有履行自身作为记录员的工作职责,还面无表情地在桌底下隐蔽伸出脚,踢向江振邦的小腿……
大哥你不要命啦?!
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!
尤其在当下这个场合!!
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啊!!
会议室内氛围压抑的不像话,众领导们抽烟的抽烟,喝茶的喝茶,借着动作掩饰、眼神交错。
有的领导或做眉头紧皱做沉思状,或看向江振邦,神色各异。
而江振邦还没有停下的意思,哪怕是高源在踢自己,他也在波澜不惊地叙述着,整个会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。
“这16年里,当南方的兄弟省份在享受政策红利,悄悄积攒自己第一桶金的时候,我们在干什么呢?”
“我们奉省在勒紧裤腰带,老老实实的交税,把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每一分利润,都上交了国家。”
“我们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钱,去搞什么产业升级,去搞什么技术改造,甚至可以说,我们为了交税,连企业自身的生死都不顾了!”
江振邦说这话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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