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精确。
李兰香咬着牙,使劲儿剪下去。
她知道,这裁剪的每一刀,都是在为徐军的作坊立下规矩,也是在为自己挣体面。
中午 12:30,午休时分。
午饭后,石大夯和鲁老头在院子里抽着烟,看着各自的产出。
“老鲁啊。”
石大夯喝了一口茶,指着那堆正在晾晒的鹿筋,“你这徒弟们,手脚倒是麻利,可这耗材,咱能撑几天?”
“哼!用不着你操心!”
鲁老头得意地一笑,他知道徐军的底气。
就在这时,徐军走了过来,他手里拿着几把从收购站买来的小刮刀和小锯子”。
他没有给鲁老头。
他直接走到了王铁柱面前,将其中两把小刀递给了王铁柱和钱小宝。
“这叫刮刀,处理牛角和木料,比砍柴刀好使!”
徐军又走到那正在洗碗的张三娘面前,把剩下的工具和几块二合面馒头塞进了她怀里。
“三娘,这是给张大爷带去的。”
“张大爷的筋腱收得好,咱作坊不能亏了他。这几把刀,算是咱的人情,让他老人家省点力气。”
李兰香看着丈夫这番操作,心头一暖。
徐军没有直接给钱,而是给了工具和体面。这比单纯的五毛钱更有用。
这不仅是给供货商的投资,也是在向整个屯子宣告:徐家作坊做的是长久生意,讲的是规矩和仁义。
徐军转头看向李兰香。
“兰香,明天一早,你把咱家那件新棉袄拿出来。”
“啊?!”
“鲁师傅说了,这几天是最好的
定型期,他要给它贴面,把这弓的主骨给它定死了!”
旭日初升,工地上热火朝天。
鲁老头那双眼窝深陷的鹰眼里,布满了血丝。
他兴奋得一夜没睡,此刻正蹲在木匠棚里,对着那几块切好的铁桦木弓胎和磨好的盘羊角发起呆。
“东家!”
他一见徐军走来,也不管他身上穿着啥,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快!把那件新棉袄给老头子!”
徐军笑了笑,他将新棉袄脱了下来。
那棉袄厚实、干净,带着一股子温暖的体温。
“鲁师傅,这可是我媳妇儿给俺做的战甲!”
徐军打趣道,“您老可得轻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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