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你比那供销社的采购员都厉害。”王铁柱由衷地感叹,“他们也就知道收个皮子、收个药材,你这是把山神爷的家底都给摸清了啊!”
徐军笑了笑,把一大卷桦树皮捆好,背在身上:“这叫靠山吃山。只要你懂它的规矩,这大山就是咱自家的后仓库。”
傍晚 5:30,徐家老屋作坊。
当徐军他们带着满身的松油味和泥土回到老屋时,夕阳已经挂在了山头。
鲁老头正在院子里打磨那几张刚粘好的弓胎。
一见徐军回来,他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儿,凑到了那个装着生漆的陶罐前。
“好漆!好漆啊!”
鲁老头深吸了一口气,那陶醉的表情仿佛闻到了陈年老酒,“这色泽,这粘稠度,绝对是头道漆!东家,你这是在哪儿找的?”
“就在北坡那片乱石岗子后面。”
徐军放下背篓,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,“鲁师傅,这漆得怎么炼?”
“这个交给我!”
鲁老头拍着胸脯,“这生漆不能直接用,得晒,得滤,还得加桐油熬。这手艺,十里八乡也就我老鲁还会两手。你把那桦树皮处理好,等我这漆炼出来,咱就给这黑山弓穿衣裳!”
徐军点点头,转身走进灶房。
灶房里,李兰香早就备好了热水和饭菜。
今天的主菜是杀猪菜的底子,加了冻豆腐和干白菜,炖得咕嘟咕嘟冒泡。
虽然没有昨天的鹿肉那么豪横,但在深秋的傍晚,这么一锅热乎乎、油汪汪的炖菜,配上刚出锅的二合面馒头,那就是神仙日子。
“军哥,累坏了吧?”
李兰香递过一条热毛巾,心疼地看着徐军手上那几道被树枝划破的小口子。
“不累。”
徐军擦了把脸,看着满屋子忙碌而温馨的场景,心里格外踏实。
这时候,老支书杨树林背着手,溜溜达达地进来了。
他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笑意,一进门就冲徐军眨了眨眼。
“军子,有个信儿,你听了准高兴。”
“啥信儿?杨叔您坐。”
徐军赶紧让座。
杨树林坐下,接过来李兰香递的一碗热水,吹了吹热气,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刚才公社来人了,说是县里的物资局要搞个什么冬季联防,需要一批趁手的家伙事儿。孙站长给推荐了咱们,说咱们屯子有人会做老猎弓。”
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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