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他抬眼看向张嶷,眼中带着一丝玩味:“哦?徐将军怎么说?”
“徐将军私下里对文将军说,”张嶷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,“如此大张旗鼓地防备荆南,万一惹恼了刘备,岂不是平白给江夏树敌?而且,将袭击之事引向荆南,若被朝廷查实是虚言,那可是……欺君之罪啊。”
“欺君之罪?”林凡接过话头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“放心,朝廷查不到的。”
他放下笔,起身走到窗前。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让他眼神中的锐利愈发深邃。“你以为,那些袭击者真的毫无破绽吗?”林凡转身,目光落在张嶷身上,“他们的军弩虽然抹去了表面标记,但锻造工艺、用材习惯,这些深入骨髓的东西,是抹不掉的。我已经让工匠营的老师傅仔细查验过了,那些弩机的扳机和弩臂衔接处,采用的是长沙郡独有的‘燕尾榫’工艺,与长沙几家大铁匠铺的出品如出一辙。”
张嶷一愣,眼中满是震惊:“太守是说……袭击者的军械,真的来自荆南?”
“未必是荆南豪强亲自派来的,但军械一定与荆南有关。”林凡走回书案前,手指轻轻敲了敲舆图上的荆南之地,“或者说,是有人故意用了荆南的军械,来实施这次袭击。你想想,若袭击者是周瑜派来的,他用荆南的军械,一旦事发,便可嫁祸给荆南,让江夏与刘备相争,他坐收渔利;若袭击者是许都某些人派来的,用荆南的军械,既能嫁祸荆南,又能坐实我‘私通蛮夷’的罪名——因为我为了自保,必然要将祸水引向荆南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了几分:“而如果袭击者真是荆南某些豪强派来的……那更简单,他们就是想挑起事端,浑水摸鱼。”
张嶷听得茅塞顿开,脸上的疑惑尽数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:“所以无论真相如何,将矛头指向荆南,都是最合适的选择?”
“不错。”林凡点头,眼神坚定,“因为只有指向荆南,才能同时达到三个目的:其一,洗清巴人的嫌疑,稳住西境——巴人若反,江夏将腹背受敌;其二,敲打荆南那些不安分的豪强,让他们知道江夏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;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——”
他看向张嶷,一字一句道:“向许都表明,江夏面临的威胁,不仅仅来自江东,更来自荆南。如此一来,朝廷才会明白,江夏为何需要更大的自主权,为何不能轻易调动徐晃将军的兵马回许都。”
张嶷倒吸一口凉气,后背惊出一层冷汗。他这才明白,林凡这一系列看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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