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议“可寻访有经验的老师傅”。
老师傅?哪里找?凌霜心里没谱。她认识的,除了陈工,就是徐瀚飞。陈工是搞酱的,对笋未必在行。这事儿,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。
就在这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。
是《北江日报》的郑卫国记者。距离他上次采访合作社已经过去大半年,这次他路过县里,听说合作社已经发展成了公司,便顺道过来看看,也算做个简单的回访。
凌霜很高兴,带着郑记者参观焕然一新的公司,看了新贴的SOP,介绍了质量事故后的整改。郑记者听得认真,不时点头,说:“凌霜同志,你们这步子,迈得扎实,不容易。”
中午,凌霜留郑记者吃饭,就在公司食堂,加了两个菜。饭桌上闲聊,郑记者问起公司近况和下一步打算。凌霜也没隐瞒,说了想开发笋制品但遇到技术瓶颈的苦恼。
“笋?”郑记者夹了一筷子清炒笋片,嚼了嚼,若有所思,“这东西,要做好吃了,确实有讲究。我岳父以前是县食品厂的老技术员,退休好些年了,他最拿手的就是做酱菜、腌菜,还有笋制品。他们厂以前出过一种‘手剥笋’,卖得可好了,后来厂子效益不好,停产了。”
凌霜眼睛一亮,手里的筷子都停了下来:“郑记者,您岳父……他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好吗?方不方便……请教请教?”
郑记者笑了:“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,就是闲不住。我这次回去,可以帮你问问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老爷子脾气有点倔,认死理,就佩服踏实干事的人。你要是真心想学,我帮你牵个线,成不成,得看你们的缘分。”
凌霜赶紧说:“那太感谢您了!我们是真的想做好,就是缺老师指点。您看……我什么时候方便去拜访他老人家?”
“拜访啥,让他来!”郑记者摆摆手,“老爷子在家也闷得慌,听说有年轻人真心想学老手艺,没准乐意跑一趟。等我信儿吧!”
几天后,郑记者真的捎来了信,说他跟老爷子说了,老爷子听说是个年轻姑娘带着乡亲办公司,做的香菇酱上了省报,有点兴趣,答应这个周末过来“看看”。
凌霜又高兴又紧张。赶紧让人把公司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,特意收拾出一间安静的小屋当临时“实验室”,备好了各种鲜笋、调料、工具。周末一大早,她就和姜老栓、李叔等在村口。
一辆自行车叮铃铃地来了。后座上坐着一位清瘦矍铄的老人,头发花白,但腰板挺直,眼神清亮。正是郑记者的岳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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