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冷眼和直接拒绝。
“不要不要,我们这有固定的供货商。”
“香菇酱?没听说过,肯定卖不动。”
“你这包装太土了,上不了台面。”
徐瀚飞也不气馁,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离开。他心里清楚,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。就像凌霜改进工艺一样,需要时间和耐心。
与此同时,他跑图书馆和资料室的次数更勤了。不过这次目标明确——不再是设备参数,而是政策文件。他查阅近几年省里、市里关于发展乡镇企业、扶持农村副业、搞活商品流通的各种红头文件、会议纪要、领导讲话。有些公开资料可以借阅摘抄,有些内部简报则需要想办法。
他找过厂里宣传科的老同学,借口“写技术革新材料需要参考政策方向”,蹭看过一些过期的内部通讯;也通过老李的关系,在商业局有个熟人,偶尔能聊几句,了解点风声。他像个耐心的猎人,仔细搜集、梳理着一切可能与“农副产品深加工”、“乡村企业”、“个体经济”相关的政策信息。
晚上,宿舍里其他人睡了,他就着床头那盏小台灯,把收集到的碎片信息,结合姜家坳合作社的实际,一点一点在稿纸上整理、归纳。他写得很慢,很谨慎,字斟句酌。
“……当前,城乡经济活跃,群众对食品多样化、便捷化需求日增。香菇酱此类产品,既可利用山区资源,带动农户增收,又可丰富市场供应,符合政策鼓励方向……姜家坳合作社之实践,证明依托本地特色资源,发展小型深加工,具备可行性……其以质量立身、逐步探索之路径,对类似地区具有参考价值……建议在信贷、技术、供销渠道等方面予以适当扶持,可收‘办好一个点,带动一大片’之效……”
他不敢写得太尖锐,也不能太虚,力求实事求是,有案例,有分析,有建议。他知道,这样一份东西,递上去可能石沉大海,也可能根本到不了关键人物的案头。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写,反复修改。写完,他用最工整的楷书誊抄在正式的稿纸上,没有署名,只标注了“内部参考·情况反映”。
他没有通过公开渠道投递,而是拜托了一位在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工作的、平时极少联系、但为人正派的远房表叔,请他“方便时转交有关领导参阅”。表叔看了内容,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没多问,只说了句:“我试试,不一定有用。”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徐瀚飞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做完这些,他给凌霜回信。信里,他没提自己跑了多少路、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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