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深,山里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,可姜家坳合作社的气氛却热火朝天。按照徐瀚飞“稳扎稳打”的策略,凌霜婉拒了几个超出产能的大订单,集中精力保障县供销社和几个老客户的稳定供应。虽然放弃了部分短期利益,但合作社的运转反而更加有序,产品质量稳中有升,“凌霜农品”特级香菇的口碑在有限的圈子里愈发扎实。凌霜白天带着大伙儿忙生产,晚上就和凌雪一起盘点账目、给徐瀚飞写信沟通情况,日子忙碌而充实。
这天下午,天色阴沉,像是要下雪。合作社刚把一批精心挑选、包装好的香菇发往县供销社,凌霜和几个社员正在院里收拾工具,准备收工。一辆半旧的绿色吉普车,卷着尘土,停在了合作社院门外。这年头,汽车进村是稀罕事,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。
车门打开,下来一个三十多岁、戴着眼镜、穿着蓝色中山装、背着个鼓囊囊帆布包的男人。他打量了一下略显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院子,目光落在凌霜身上,客气地询问:“同志,请问这里是姜家坳农产品合作社吗?哪位是凌霜同志?”
凌霜心里有些诧异,放下手里的扫帚,迎上前:“我就是凌霜。您是哪位?有什么事吗?”
男人脸上露出笑容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过来:“凌霜同志,你好!我是《北江日报》的记者,我姓郑,郑卫国。这次来咱们县采访农村经济发展情况,在县供销社偶然看到了你们合作社的‘凌霜农品’香菇,品质非常出色!听说你们是几个年轻人白手起家办起来的合作社,很有代表性,所以冒昧前来,想采访一下你们创业的故事,不知道是否方便?”
记者?采访?《北江日报》?这可是省里的大报纸!凌霜和周围的社员们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,一时间没人说话。姜老栓下意识地搓着手,李叔则紧张地整理了一下旧棉袄。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公社书记,省城来的记者?想都不敢想!
凌霜的心也怦怦直跳,有惊喜,有紧张,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。她稳了稳神,接过证件看了看,虽然不太懂,但那红印章看着很正式。她把证件还给郑记者,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些:“郑记者,您好。我们就是个小合作社,刚起步,没啥好采访的……您先进屋喝口水吧,外面冷。”
她把郑记者让进了时开会兼做饭的堂屋,让凌雪赶紧去烧水。社员们好奇地围在门口窗外,小声议论着。
郑记者倒很随和,坐下后,目光扫过简单甚至有些破旧的屋子,最后落在凌霜身上,语气诚恳:“凌霜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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