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,你别紧张。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合作社是怎么搞起来的,遇到了哪些困难,又是怎么把产品做得这么出色的。特别是‘凌霜农品’这个牌子,很有特点。你能跟我聊聊吗?”
凌霜给郑记者倒了碗热水,在他对面坐下,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放在膝盖上。聊什么呢?从何说起呢?她想了想,就从最早为了弟弟妹妹学费、带着几户乡亲凑在一起炒辣酱卖开始说起。她没有刻意渲染,就是平实地讲述:怎么背着山货走几十里山路去县城推销,怎么被人拒之门外,怎么一点一点改进产品质量,怎么遇到徐瀚飞这个“技术员”帮忙,怎么想着要注册商标、做品牌,怎么严把质量关,甚至上次质检被刁难、最后在徐瀚飞帮助下找到新渠道的事,她也简单提了提。
她语气平静,像在拉家常,说到难处时,没有抱怨,只是微微蹙眉;说到进步时,眼里有光,却也不张扬。她更多地提到姜老栓、李叔这些社员的付出,提到徐瀚飞在外的奔波,提到凌雪放学后帮忙记账的辛苦,唯独很少提自己。
郑记者听得很专注,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,偶尔插话问一两个细节,比如:“当时没想到放弃吗?”“怎么想到要注册品牌的?”“对产品质量具体怎么把控?”
凌霜一一回答,说到产品质量,她来了精神,起身拿来不同等级的香菇样品和记录着采收日期、晾晒过程的小本子给郑记者看:“……您看,这是我们特级的,朵形、肉厚、香味都有标准。达不到的,坚决不装这个袋子。我们知道自己规模小,拼不过产量,就只能拼质量、拼信誉。”
这时,凌雪端着一盘刚炒好的、香气扑鼻的香菇炒鸡蛋和一碟馒头进来,不好意思地说:“郑记者,没什么好招待的,您将就吃点,暖和暖和。”
郑记者连忙道谢,尝了一口香菇,连连点头:“嗯!味道确实好!鲜香滑嫩!这就是你们的产品做的?”
“是的,就用清水泡发,简单一炒就行。”凌霜点头。
郑记者一边吃,一边又和凌雪聊了几句,知道她还在上初中,课余时间都用来帮姐姐记账,夸她懂事。凌雪红着脸跑开了。
采访进行了近两个小时。临走前,郑记者提出想看看合作社的生产环境。凌霜带着他看了收拾干净的炒制间、通风良好的晾晒房、以及堆放整齐的包装材料。虽然简陋,但处处整洁有序。郑记者用随身带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。
送郑记者到村口吉普车旁时,郑记者握着凌霜的手说:“凌霜同志,谢谢你!你们的故事很朴实,也很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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