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怔地看着她,眼眶竟有些发热。
凌霜继续微笑着说:“合作社是咱们一点一滴建起来的,就像后山那些树,根扎得深,不怕风刮。外面来什么人,说什么话,是别人的事。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,比什么都强。” 她顿了顿,眼神明亮而坚定,“你安心回厂里工作,家里有我。作坊的事,菌菇的事,我都会盯好。咱们的路长着呢,不为这点小事绊住脚。”
班车来了。徐瀚飞深深地看着凌霜,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点头。他转身上车,在窗口用力向她挥手。这一次,他的眼神里不再有烦躁和不安,而是充满了被信任、被理解的踏实感和更加坚定的决心。
车子开远,凌霜站在原地,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。她用自己的方式和态度,漂亮地打赢了这场“无声较量”的第一回合。她没有哭闹,没有质问,而是用更强大的自信和更投入的事业心,宣告了自己的主权和不卑不亢。
徐瀚飞走后,凌霜的生活恢复了高速运转的节奏。作坊的建设进入关键阶段,封顶、抹墙、安装门窗,每一道工序她都亲自盯着,和请来的老师傅商量细节,力求既实用又节省。新一批发往县供销社的货要准备,她带着凌雪严格检查品质,亲自打包贴标。后山的菌菇房,她每天早晚各去看一次,记录温湿度变化。
她忙得像只旋转的陀螺,但眼神明亮,步伐有力。林婉儿带来的那点阴霾,似乎真的被她甩在了身后。她甚至开始主动思考更长远的问题:作坊建好后,光靠现在的几种产品还不够,得开发新品;销路稳定了,是不是可以考虑注册个商标?这些想法,她仔细记在小本子上,准备等徐瀚飞下次来信时一起讨论。
她的这种状态,也感染了合作社的其他人。大家看到当家人如此镇定自信,干活的劲头更足了,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热火朝天的景象。那些关于“省城来的女干部”的闲话,也渐渐没了市场。
几天后,徐瀚飞的来信到了。信比往常厚实。凌霜平静地拆开。前面几页,依旧是详细的工作汇报,字迹沉稳,条理清晰。但信的最后,他用了很长的篇幅,写下了从未有过的、近乎剖白的话语:
“凌霜,见字如面。厂中一切安好,勿念。此次回来,见你为合作社事奔波劳碌,一切处置得当,心下甚慰,亦深感惭愧。那日林婉儿之事,是我处理不当,徒增你烦扰。我与她家确为旧识,然过往种种,早已如烟散去。如今我心之所系,唯有与你共同经营之合作社,与姜家坳之一草一木,与你之安好喜乐。此心此志,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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