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瀚飞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凌霜会是这个反应。他预想中的质问、哭闹、冷战都没有发生。他看着她清澈镇定的眼神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,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:“好……我去看看。”
凌霜自然地带路,一边走,一边认真地跟他讨论着菌菇房的湿度控制、通风口的改良方案,语气专业,思路清晰,仿佛昨天傍晚那场尴尬的冲突从未发生过。徐瀚飞跟在她身边,听着她条理分明的分析,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心中的慌乱和愧疚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——是惊讶,是欣慰,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、被深深触动的敬佩。他发现,凌霜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,也……成熟得多。
接下来的两天,凌霜的表现彻底颠覆了徐瀚飞的预想。她不再回避关于林婉儿的话题,但也绝不主动提起。有社员旁敲侧击,她只是淡淡一笑:“省城的干部来考察,是好事,说明咱们合作社做出名堂了。” 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合作社的工作中,指挥若定,和社员们有说有笑,处理事情干脆利落。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和沉稳,让原本还有些议论的社员们都渐渐安静下来,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当家人更多了几分信服。
徐瀚飞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,心中的震动越来越大。他发现自己之前的回避和沉默是多么愚蠢和伤人心。凌霜用她的行动告诉他:她不需要他小心翼翼的庇护或苍白的解释,她需要的是并肩作战的信任和尊重。
第三天,是徐瀚飞要返回省城的日子。这次,离别的气氛有些微妙。清晨,凌霜早早起来,烙了他爱吃的葱花饼,用油纸包好,塞进他的行李袋。
送他到村口的路上,两人一时无话。快到老槐树下时,徐瀚飞停下脚步,转过身,目光深沉地看着凌霜,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郑重:“凌霜,那天的事……对不起。林婉儿她……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很多事,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但我……” 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,“但我心里,只有合作社,只有……姜家坳,只有你。”
这是他能说出的、最直白的表态了。说完,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凌霜,等待她的反应。
凌霜安静地听完,抬起头,迎上他紧张的目光,脸上绽开一个温暖而豁达的笑容。她伸手,替他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衣领,动作自然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和笃定。
“瀚飞哥,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,“我信你。”
短短三个字,像春风一样,瞬间吹散了徐瀚飞心中积压多日的阴霾和沉重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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