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毛巾,想递给他擦汗,他却已经转过身,用袖子抹了把脸,又弯腰干了起来。那种沉默的、融入骨子里的体贴,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。
晚上,是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。吃过晚饭,洗去一身汗水和疲惫,两人就把小板凳搬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乘凉。夜风带着丝丝凉意,吹散白天的燥热。天空墨蓝,繁星点点。凌雪和凌宇在屋里写作业,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俩。
就着朦胧的月光和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,两人低声聊着天。话题天南海北,更多的是关于未来的规划。凌霜说起想买一台手摇封口机,提高效率;徐瀚飞就仔细问她看中的型号、价格,然后沉吟着说:“我回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更实惠的渠道,或者看看有没有二手的,性能好就行。” 凌霜说起后山那片野果园,琢磨着除了做果脯,能不能试试酿点果酒;徐瀚飞眼睛一亮,点头说:“这个想法好,附加值高。我留意下省城有没有小酒坊的合作模式,或者相关的政策。”
他说话还是不疾不徐,但每条建议都经过深思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。凌霜托着腮,听着他低沉的嗓音,看着月光下他清晰的侧脸轮廓,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她发现,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的意见,而他,也毫无保留地支持着她的每一个想法。这种并肩规划未来的感觉,美妙得不像话。
有时,两人也不说话,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凌霜摇着蒲扇,偶尔替他扇几下风。徐瀚飞就仰头看着星空,不知在想什么。空气中弥漫着艾草驱蚊的淡淡香气和泥土的芬芳,安静而祥和。他们的手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,两人都会微微一颤,然后迅速分开,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尴尬。但更多的时候,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宁静和满足。仿佛就这样静静地待到地老天荒,也很好。
七天假期,一晃就到了尾巴。最后那个傍晚,气氛明显沉闷了许多。吃过晚饭,徐瀚飞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收拾行李,而是示意凌霜跟他进屋。
他从那个随身带的、有些磨损的帆布包最里层,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用手帕包得方方正正的小包裹,递给凌霜。凌霜疑惑地接过来,入手沉甸甸的。打开手帕,里面是一叠捆扎得整整齐齐的钱和粮票,数额不小。
“这……这是?”凌霜惊讶地抬起头。
徐瀚飞看着她,目光深邃而温柔,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:“这是我这几个月攒下的工资和补贴。你收着,看看合作社需要添置什么设备,或者……给你和小雪、小宇添置点东西。别推辞。”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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