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下。
成功了。
这不是普通的血书,而是以心火为引、药语为基的“活文”——唯有真正懂药之人,才能看见其中金纹浮动。
她虚弱地靠回墙角,闭目调息。
片刻后,脚步轻响,墨二十五提灯而至。
他照壁一看,瞳孔微缩。
寻常人只见斑驳血迹,他却分明看见——金纹游走,如龙潜渊,竟是完整的《共情诊法》首章!
他沉默良久,抬手,取下灯罩,将整盏灯油缓缓倒入袖中暗囊。
次日换岗,他途经城南枯井,不动声色将灯油倾入井底。
井底早埋着一只空囊——正是血录生前夜藏匿残卷后留下的标记。
油入囊,血融纸,金纹复现。
一张跨越生死的医道密网,正在黑暗中悄然织就。
而在皇城另一端,府衙门前石阶之上,铁舌讼立于晨光之中,手中竹简刻满“医禁令七罪状”,字字泣血。
她抬头望天,唇边轻语:“这一笔,我要写给天下听。”
风起,卷动她的衣角。
可她不知道,下一刻,铁钳将至,舌将断裂。
但她更不知道的是——她口中流出的每一滴血,都将成为点燃燎原之火的引信。
【第285章 天牢里的第一盏灯(续)】
铁舌讼跪在府衙前的青石阶上,晨光惨白,照得她影子如刀削般锋利。
她手中竹简高举过顶,刻着七条“医禁令”罪状,字字皆以血为墨,笔锋凌厉如剑。
风卷起她的衣袖,露出手腕上早已溃烂未愈的烙印——那是三日前被官差拖走时,刑具烙下的“妖言惑众”之罪。
“我非为一人鸣冤!”她声音清越,穿透早市人潮,“是为天下病无所医、死无处救的千万黎民叩鼓!”
鼓声三响,沉闷如雷。
可回应她的,只有街角小贩惊惶收摊的脚步声,和百姓们低语中藏不住的惧意。
没人敢上前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肃亲王已颁令:凡替云知夏一党发声者,以同谋论处,诛三族。
铁钳落下的那一刻,她甚至没有闭眼。
银光一闪,冰冷金属夹住她的舌头,猛地向后一扯——“咔”,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响起,血如泉涌,顺着唇角汩汩而下,染红了胸前竹简上的最后一个字:“仁”。
她仰头倒地,喉间发出嗬嗬之声,却仍挣扎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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