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军医要截肢……他吼着——‘手断了,怎么握剑?’……”
画面一转,药雾中浮现另一幕:夜雨滂沱,宫门血染,一支漆黑毒箭破空而来,直取帝君。
一道身影猛然扑出,以身挡箭,胸前炸开血花。
那人满脸是血,却对着赶来的少女笑了笑,声音虚弱:“没事,皮肉伤。”
正是三年前,他为帝挡箭那一夜。
也是她第一次,亲手为他拔出毒镞。
那时她还不懂,为何他宁愿毒入心脉也不愿截去手臂;如今她终于明白——
他怕的从来不是死,而是失去掌控的力量。
怕一旦倒下,就再无人能护她周全。
所以宁可用残躯硬扛,也不愿展露一丝脆弱。
云知夏指尖微颤,心火剧烈跳动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看着他一身旧伤新痛交织如网,忽然低声笑了下,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
“你说你不需我……可你的痛,早就刻进了我的骨血里。”云知夏眼眶发红,指尖却稳如磐石。
她拔出那三枚深陷经络的引痛针,血珠顺针尾滑落,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光泽——那是药心之力与毒素交融的痕迹。
没有半分迟疑,她旋即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,瓶口封蜡已破,内里药液如熔金流动,正是她以药心潭底千年寒髓、七日凝炼而成的“逆枢散”。
此药逆天而行,非疗伤,而是引痛入己身。
她一手扣住萧临渊腕脉,另一手将药液点于自己膻中穴,默运药息,引导经脉逆行。
刹那间,一股阴寒如万针穿骨的剧痛自心口炸开,顺着任督二脉疯狂蔓延!
冷汗瞬间浸透她的素衣,唇色转青,膝盖微微发颤,可她依旧站着,像一株在风暴中不折的药草。
“呃……”她闷哼一声,喉头涌上腥甜,却被她强行咽下。
萧临渊猛地抬头,瞳孔骤缩:“你做什么?!”
“我在替你听痛。”她声音轻,却字字如钉,“你说我不怕死,可你怕我死。那你有没有想过——我怕你痛到忘了自己是谁?”
话音未落,她猛然咬破舌尖,一口含着药力的血雾喷在炉火之上!
轰——
幽蓝火焰冲天而起,药香弥漫,竟在空中凝成一道模糊人影:那是一个少年,跪于风雪断崖,肩胛插箭,十指抠进冻土也不肯倒下;又见宫门血雨,他扑身挡箭,胸口炸出血花,却仍笑着对远处女子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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