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墨字:药为生,不为控。
“我们不问批文,”她声音微颤,却一字一顿,“只问——谁在痛。”
守将冷笑,枪尖前指:“痛?军中律令如山,岂容尔等江湖术士扰乱军心!”
云知夏缓步上前,风雪在她身后猎猎翻飞。
她未戴斗篷,只披一袭玄色药袍,袍角绣着银线脉络图,宛如活体经络流动。
她抬起手,掌心轻轻按在冰冷的枪尖上。
刹那间,药感顺金属传导,如细流渗入对方血脉。
她闭目一瞬,已感知到守将脉中那一丝极细微的“律音残频”——那是“律引术”的后遗症,一种通过特定音律操控人心的邪术残波。
她指尖一弹,一粒墨黑小丸无声滑入守将宽袖之中。
“你已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。”她睁开眼,目光如刀,“它在教你杀人——而你以为,那是忠。”
守将浑身一震,瞳孔骤缩,枪尖微微发颤。
他猛地后退半步,喉结滚动,似想反驳,却张口无声。
那一瞬,他脑中闪过无数片段:深夜军帐中的低语、焚香时的诡异钟声、自己亲手斩杀一名发病士卒时,心中竟涌起快意……
他僵立原地,脸色惨白。
云知夏不再看他,抬步前行,声音清冷如雪:“让开。我要见统帅,还有——军中医帐。”
就在此时,沈青璃从后方马车上走下。
她披着素白狐裘,面容清冷,却难掩眼底的动荡。
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军营,也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曾亲手签发的“律引术”许可文书所带来的后果。
她曾以为那是“以律安军”,是稳定军心的权宜之计。
可眼前这些士兵,双目赤红,口中反复嘶吼《大胤律》条文,神情癫狂,分明已是心神俱裂。
“你曾签发‘律引术’许可。”云知夏递来一盏药茶,热气氤氲,“今日可愿亲手破它?”
沈青璃手指微抖,茶盏几乎端不住。
她想起师父临终前那一句:“医者,不可为刀俎,亦不可为傀儡。”
良久,她放下茶盏,取下发间银簪,银光一闪,指尖划破,鲜血滴入药碗。
她执笔蘸血,写下改良版“解律散”方——此方不破律音,而是以血引药,唤醒施术者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愧疚与良知,使其反噬自身,瓦解控制。
云知夏看着那行血字,眸光微动。
“很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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