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雷贯耳:“医道,不在纸上,不在火里,不在你们供奉的这根黑柱上——在人命,在人心,在一双敢动刀的手,一颗敢破规的心!”
风骤起。
吹动她衣袂翻飞,也吹动那律心火,幽蓝火焰竟猛地一颤,仿佛被什么无形之力撼动。
就在此时——
小竹忽然上前一步,颤抖着从怀中捧出一卷泛黄手抄本。
纸页斑驳,边角磨损,字迹密密麻麻,显然是经年累月一笔一划抄就。
云知夏目光微动。
她接过,指尖轻抚纸面,缓缓道:“这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已引动心火,轻轻燎过纸角。
火焰燃起,却无绿焰,唯有金光一闪。
而那纸面之上,竟在火光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斑——如虫噬,如血浸,如诅咒悄然苏醒。
全场死寂。
沈青璃死死盯着那本书,嘴唇微颤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云知夏盯着那黑斑,眸光骤冷。
她终于明白——这不仅仅是一本抄坏的律典。
这是证据。
是无数人被毒蚀心智的开端。
是“律即天道”谎言下,第一道裂开的缝隙。
而她,要亲手,将它撕得粉碎。
小竹颤抖着上前,双手捧出那卷泛黄的手抄本,指尖几乎嵌进纸页边缘。
那不是普通的《医律典》——这是她被律司罚抄的第一百遍,整整三百页,一笔一画,抄了整整三年。
每一页都浸着她的血泪,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指尖,疼到麻木。
云知夏接过那本残卷,指尖轻抚纸面,药感如细流般渗入纤维。
她闭目,心火微动,一缕金焰自掌心升起,轻轻燎过纸角。
火焰燃起,却无绿焰,唯有金光一闪——
刹那间,整张纸如被唤醒,密密麻麻的黑斑自墨迹深处浮现,如虫噬骨,如血浸皮,层层叠叠,竟组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轮廓,仿佛无数冤魂在纸中挣扎哀嚎。
“啊!”台下有人惊叫后退。
云知夏眸光如刀,声音冷得能割裂空气:“看,你的血泪,早被吸进这‘律’字里。”
死寂。
风都凝住了。
小竹忽然抬头,唇色发白,声音却异常清晰:“我医,因我见人痛……不是因我背得清。”
她一字一句,背出《药阁誓》的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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