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感知早已入骨入髓——纸有味,墨有性,字有魂。
她再睁眼时,眸底金纹一闪而逝。
唇角微扬,冷笑如刃。
“你印的不是律,是毒。”
全场骤静。
沈青璃瞳孔微缩:“你说什么?”
云知夏不答,只将书页撕开一角,以指尖引动心火,轻轻一点。
火起。
但那火焰并非赤红,而是泛着诡异的幽绿,如同腐沼深处的鬼火。
空气里瞬间弥漫出一股腐腥之气,似尸骨朽烂,又似毒藤蔓生,令人作呕。
“呕——”台下已有年轻医者掩鼻后退。
云知夏将燃烧的残页投入铜鼎残骸所制的“试毒盘”,那盘乃古时焚医案所铸,专破虚妄。
灰烬落下,竟不散,反而缓缓聚拢,扭曲成一条蛇形纹路,蜿蜒如咒。
她声音冷彻:“此墨掺‘腐心藤’与‘哑喉粉’,长期诵读或抄写,可致神志迟钝、言语障碍,久则痴癫,形同废人。你们不是在学律,是在中毒。”
台下哗然。
“荒谬!”沈青璃厉喝,脸色骤变,“此书由前朝御印,三百年来代代传承,怎会含毒?你血口喷人!”
云知夏抬眼,目光如针,直刺她心:“正因为是‘御印’,才需要最深的控制。你以为的天道律法,不过是权者驯化医者的锁链。他们不让你们思考,不让你们质疑,甚至……不让你们说话。”
她环视台下百名律司医者,那些曾低头抄律、不敢多言的脸,那些眼神麻木、口不能言的“失语者”,一个个浮现眼前。
“你们之中,有多少人抄满百遍《医律典》后,开始记不清药性?有多少人背诵条文时,突然失声?又有多少人,明明看见病人该开刀救命,却因‘古方无此术’而袖手旁观,眼睁睁看着人死?”
无人应答。
可有人低头,有人颤抖,有人
沈青璃死死盯着她,声音发颤:“你……你凭什么说这些?你懂什么医律?你不过是个弃妃,一个被逐出王府的疯妇!”
云知夏笑了。
那笑极淡,却带着焚尽虚妄的冷意。
“我凭什么?”她指尖轻点心口,“凭我见过太多人,因‘循古方’而死。凭我亲手缝合过开膛破肚的活人,救回一条条被你们称为‘必死’的命。凭我用现代药理,解了你们解不了的毒,治了你们治不了的病。”
她一步步逼近,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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