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”地一声,呕出一块黑如焦炭、腥臭扑鼻的血块,落地竟“滋滋”作响,腐蚀青砖!
众人骇然退后。
而太子原本青灰的面色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死气,呼吸渐稳,胸膛起伏有力。
他眼皮微动,缓缓睁开,目光虽弱,却清明如初雪。
满殿哗然!
太子嘴唇微动,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:“柳元敬……不该掌太医院。”
一句话,如惊雷炸裂!
柳元敬当场踉跄后退,脸色惨白如纸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皇帝猛地站起,龙袍翻飞,颤声问:“你……清醒了?你一直……听得见?”
太子缓缓转头,目光扫过殿中众人,最终落在皇帝脸上,点头:“父皇……我一直醒着。只是……说不出话,动不了身。”
此言一出,满殿死寂,继而哗然四起!
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太医院诸医脸色铁青,有人冷汗直流,有人目光闪烁。
原来太子并非昏迷,而是被药控神志,沦为傀儡!
而主持药方的,正是太医院院正——柳元敬!
云知夏缓缓松针,九针拔出,每根针尖都凝着一丝黑血。
她指尖发凉,额上冷汗如雨,胸口却骤然一紧,仿佛有千斤巨石压落!
“轰——”
心口剧痛如刀绞,她猛地咳出一口鲜血,猩红溅在雪白衣襟上,如雪地绽梅。
眼前一黑,身形晃了晃,直直倒下。
“掌令使!”小满惊叫。
墨十早已怒目如血,目光扫过殿门,只见一名太监正欲悄然溜走,袖中鼓囊。
他身形一闪,如鬼魅掠出,刀光如电——
“咔!”
人头落地,尸身倒伏。
墨十从其怀中抽出半张密笺,上书“银针九路,逆脉导毒,手法已录,速呈徐大人”。
徐太医亲信,通风报信!
“好一个太医院!”墨十怒极,刀锋直指殿中群医,“你们不救太子,反要毁我掌令使之术!”
就在此时,殿外一阵沉稳脚步由远及近,玄色蟒袍翻飞,寒风卷入,一道峻拔身影大步而入——
靖王萧临渊。
他眸如寒星,扫过满殿狼藉,目光落在云知夏苍白如纸的脸上,眼底骤然翻涌风暴。
他大步上前,俯身将她抱起,动作轻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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