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乌木匣:第一件,蜡印指模,清晰显出左手拇指那道横裂旧伤;第二件,竹管一支,内壁附着一层极细微的幽蓝微粒——正是昨夜“药感引”激发的“断魂霜”挥发残留;第三件,一卷泛黄纸页,乃《双药擂》当日原始墨迹登记,笔锋沉厚,墨色浓重,与地上显出的松烟墨同源同质。
三证并列,铁案如山。
“你……你设局!”赵典簿猛地嘶吼,眼底血丝迸裂,“那晚我根本没进冷房!你陷害我!”
“是吗?”云知夏冷笑,指尖轻点竹管,“那你告诉我,为何你呼出之气,能引‘药感’显毒?为何你惯用左手藏伤,却偏偏在瓶底留下‘误触’指纹?你自以为机关算尽,却忘了——药不言,却最诚实。”
她一步步逼近,“你用阿豆试药,是因‘止痛散’已被动投毒,你怕东窗事发,便借他之死,伪装意外。可你没料到,他临死前那一句‘再试一次’,成了刺向你咽喉的刀。”
“我不是杀人!我是救人!”赵典簿骤然癫狂,双膝跪地,声音凄厉,“我妻儿病重,欠药阁巨债!若不照柳大人吩咐行事,他们明日便得曝尸街头!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活命啊!”
堂中死寂。
云知夏眸光微动,却未动摇。
“情有可原,罪无可赦。”她淡淡道,“你以人命试药,毁的是药阁根基,伤的是千万病患性命。今日若纵你,明日便有千个阿豆枉死。”
话音未落,墨九已上前锁人。
赵典簿被拖出时仍在狂笑,笑声凄厉如夜枭:“你救得了谁?你们都在杀人!只是披着仁心的皮!你们——都是刽子手!”
笑声渐远,回荡长廊。
云知夏转身,却见廊下蜷着一人——阿豆之母,早已昏厥在地,面色青紫,唇角渗血。
她立即上前,三指探脉,眉头骤锁:毒已入血,脏腑淤塞,若不施救,不过三日便绝。
她抽出银针,指尖微颤却稳如磐石,直刺“百会”,再扎“足三里”,运针如风,引气破瘀。
片刻后,妇人猛然呛咳,呕出一口浓稠黑血,喉间咯咯作响,终于睁眼。
云知夏扶她坐起,递过温水,声音冷淡却有力:“我救不了他,但我能让她,多活十年。”
全场死寂。
下一瞬,药阁众人齐齐跪地,叩首高呼:“掌令使!”
唯小满跪在角落,手中紧握一把药勺——那是阿豆生前用过的。
她仰头望着云知夏的背影,泪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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