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左手拇指有一道陈年烫伤裂纹,曾在药阁冬祭时被她无意撞见。
当时他慌忙缩手,她只当是寻常旧伤,未曾深究。
可如今,这枚刻意留在瓶底的指纹,竟是左手?
他故意留下破绽,却又伪装成无意疏忽,只为在事发后推脱责任——若有人追查,他大可辩称“误触”,可若无人察觉,毒便悄然入喉。
好一招进可攻、退可守的阴狠布局。
云知夏指尖抚过蜡片,唇角却无半分笑意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阿豆不是死于误服,而是死于“试药”。
有人想用他的命,掩盖一场更大的罪——那“止痛散”根本不是意外污染,而是被精准投毒,而赵典簿,不过是台前执刀之人。
“师父……”小满忽然低声啜泣,“阿豆临死前,一直在念您……他说,他不信药有问题,想再试一次,哪怕用他的命,也要还您清白。”
云知夏闭了闭眼。
清白?
她从不需要谁用命来还。
她要的是真相落地,罪者伏诛。
她抬眸,声音冷如霜降:“传令下去,对外放话——阿豆之死,因体质特异,对药中某味药材天生相冲,非人为所致。”
小满一怔:“可……这……”
“照做。”她目光如刃,“再让你在停尸房外哭诉一遍,说阿豆临终前想再试一次药,用命换真相。”
小满浑身一颤,却重重点头。
当夜,三更。
冷房外风雨欲来,乌云压顶。
一道黑影悄然翻墙而入,脚步轻缓,却掩不住呼吸急促。
他贴墙而行,手中握着一柄薄刃小刀,刀锋闪着幽蓝冷光——那是“断魂霜”浸染后的特征,遇热即挥发,唯长期接触者呼吸中可留微粒。
他正是赵典簿。
他一步步靠近尸身,眼中布满血丝,手指微颤。
他低声喃喃:“阿豆,对不住……我不是要你死,可若这毒查出来,我全家都得陪葬……你既已死,不如毁了证据,也算我最后救你一回。”
他俯身,刀尖挑向尸身手腕,欲割断血脉伪造野鼠啃噬之相。
就在此刻——
房梁之上,细微如尘的“萤尘粉”悄然飘落,沾上他肩头、发梢、衣领。
这种药粉无色无味,唯经“药感”催动,遇人体热气可显微光。
而暗处,云知夏静立屏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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