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。从今日起,执掌‘触药司’,凡药材入阁,必经你手摸其质、辨其燥湿、察其陈新。若有伪劣,即刻焚之,记入‘黑药录’。”
小春双手微颤,却挺直脊背,郑重叩首:“弟子……遵命。”
又召阿豆:“你擅追踪疫源,统‘疫踪队’,巡查城中水井、粪渠、病坊,每七日呈报疫况图谱。若有瞒报,杀无赦。”
阿豆咧嘴一笑:“师父放心,我鼻子比狗还灵。”
最后,她取出一枚新制铁牌,黑底金字,刻着“药阁·丙字壹号”。
她走到一名女徒面前,那女子曾是奴婢,因识药被她破格收留,三月苦学,终成骨干。
“从今起,你们不是学徒。”云知夏将铁牌放入她掌心,声音如铁落石,“你们,是医者。”
女子跪地,泪如雨下,却昂首高声道:“誓守药律,不负性命!”
堂中百人齐声应和:“誓守药律,不负性命!”
声震屋瓦,直冲云霄。
而在药阁外,一道身影悄然立于暗处。
孙典史攥着礼部密令,藏于袖中,目光复杂地望着窗内灯火。
他本为查账而来,可隔着窗纸,他看见的不是账册,而是数十名学徒围坐,笔不停歇,记录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“药效日志”——
“辰时三刻,黄连煎药,火候三刻,水量七分,患者脉象由浮转沉……”三更梆子刚过,药阁外忽传来一阵沉闷的刮擦声,像是铁器在石上磨过,又似老鼠爪子扒墙。
老铁匠警觉地翻身坐起,披衣冲出工棚,却只看见墙根下一道新裂的豁口——半尺宽,刚够一人侧身而过,而原本晾在院中阴干的碑拓,已不翼而飞。
“有人偷碑!”他嘶声低吼,火把一照,地面残留几粒细灰,在夜风中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云知夏闻讯赶来时,眉心如压寒铁。
她蹲下身,指尖轻点那抹青灰,又从袖中取出显频液,滴于掌心,轻轻覆上泥土。
刹那间,液体泛起幽蓝微光,与她左臂药纹隐隐共鸣。
“昭宁宫密道的硫灰掺了青矾。”她声音冷得像淬了霜,“他们不止要毁碑,还要用我的碑,反咬我‘私刻伪律,图谋不轨’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碑拓若被篡改几笔,再添上“废太子药案”“逆王用毒”之类的字眼,便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而今药阁初立,根基未稳,一旦被扣上“蛊惑民心、僭越立制”的帽子,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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