阈值、配伍禁忌以符号铭刻其中,唯有经她亲授“药感共鸣术”者,方能读解。
“活法已成。”她低语,“从此,药律不在纸上,而在铁中、在火中、在千万双亲眼见证的眼睛里。”
台下,学徒们纷纷伏地叩首。
有人哽咽,有人颤抖,有人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光。
他们终于明白,师父所建的,不是一座药阁,而是一个新世——一个以实证为基、以生命为尺的新医道秩序。
远处巷口,百姓越聚越多。
有人跪拜,有人抄录,更有老郎中老泪纵横,颤声念道:“若早有此碑,我孙儿何至于吞下那副‘祖传秘方’,活活疼死在榻上……”
而宫墙之内,柳元敬接到密报时,手中茶盏“啪”地摔碎在地。
“她……竟真铸了碑?还用了‘显频液’?!”他声音发抖,脸色由白转青,“那碑纹……竟能与药感共鸣?这岂不是说,她立的不是律,是‘神谕’?!”
身旁心腹太医低头不语,额角渗汗。
他知道,云知夏此举,已非挑战医政,而是动摇礼法根基——百姓见碑如见法,久之,谁还信礼部颁的《医典》?
谁还敬那些靠裙带、靠玄说混饭吃的御医?
“她立碑如立旗。”柳元敬缓缓起身,眼中寒光如刀,“旗起之处,民心所向。久之,必乱纲常。”
他冷笑一声,转身提笔,连写三封密函。
第一封送御史台,弹劾“云氏僭越,私立法度,惑乱民心”;
第二封送户部,冻结军医监对药阁一切拨付,断其粮草;
第三封直递昭宁宫,附言冷峻:“药阁已成乱源,宜速除之。否则,士庶倒置,礼崩乐坏,不远矣。”
写罢,他抚着案上《礼典·医制篇》,指尖划过“医者,士之属也,黔首不得议”九字,低声自语:“医道,岂容一介女子,以铁火铸律,教化天下?”
当夜,药阁灯火通明。
云知夏端坐堂中,面前摊开三十六州药案汇编。
她将“药律碑”拓片分发各组,命人连夜摹刻,送往各州医馆、药铺、疫区前线。
“从今起,凡药阁所出新方,必经‘三验’。”她声音清冷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自验——主研制者亲试;互验——三名以上医者复核;共验——百人以上试用,记录反应,公示三日,无异议方可施用。”
她抬手,召来小春:“你触觉敏锐,胜过千百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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