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夏眸光未动,只冷冷盯着她颤抖的手。
终于,老妪哆嗦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卷轴——非纸非帛,触感柔韧而温热,竟似人皮所制。
上面墨迹斑驳,绘满扭曲符文,中央赫然写着四个血字:《种魂咒·母纹篇》。
她指尖抚过咒文,一字一句读出:
“以血为引,以痛为火,魂丝入脉,千药归一。”
心口猛地一缩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药丝不是单纯的寄生蛊虫,而是一道活体契约——它沉睡于血脉之中,唯有宿主感受到剧烈痛楚时,才会苏醒、生长、蔓延。
越是痛,它越强;越挣扎,它越欢愉。
原主云知夏当年日日受辱、夜夜饮毒,痛入骨髓,才成了最完美的温床。
而她……沈未苏的灵魂降临,药感觉醒,反而成了点燃这场“种魂仪式”的最后一把火。
“所以你们放任我活下来。”她冷笑,“让我痛,让我恨,让我挣扎——只为养活这根丝。”
她忽然笑了,笑得极冷,极静。
转身对墨八道:“绑她回府,关入地笼,加三重药锁。她还有用。”
墨八领命,动作利落。
云知夏却已转身离去,手中紧握那卷人皮拓本,指节泛白。
回府途中,她未入正殿,直奔药阁密室。
烛火摇曳,她将《种魂咒·母纹篇》平铺于案,又取出蛊童共鸣时绘制的“药气流向图”,两相对照,眉心微蹙。
良久,她提笔蘸墨,以自身药感为引,在纸上缓缓勾勒——经络为基,痛感为线,药丝为脉,终于绘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图谱:药丝根脉图。
图成刹那,她毫不犹豫,取银针刺破指尖,一滴精血坠落,直落图中核心。
血珠未散。
反而如被吞噬般,瞬间消失。
紧接着,整幅图上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细线,蜿蜒如龙,其中一缕,正与她心口处那根药丝的走向完全重合。
她凝视那金线,良久不动。
然后,缓缓取出一枚三寸长的银针——溯毒针,针身刻满逆鳞纹,专破邪蛊归路。
她将针尖抵在拓本空白处,蘸着心头血,一笔一划,写下九字:
“以我为鼎,反炼汝魂。”
针落刹那,心口剧痛如裂,仿佛有千万根丝同时抽动,撕扯她的五脏六腑。
可她不退反进,指尖加力,任鲜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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