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。
“七年前,你们拿我做第一个‘活药典’容器。如今……”她低声自语,“我回来了,该算账了。”
密室烛火再燃。
云知夏将账册置于案上,取出特制药液,以极细毛笔层层涂抹焦面。
药感显影法缓缓剥离炭化层,一行行名单逐渐浮现——
不仅有被囚药童,更有数名现任太医院御医,名字旁赫然标注:“已种频,待唤醒”。
她瞳孔微缩。
这不是简单的实验记录,而是一张渗透朝堂的网。
一张以医术为饵、以人命为线、以权力为终局的巨网。
良久,她合上账册,眼神沉静如渊。
烛光下,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映在墙上,宛如执刀的神明。
夜色如墨,军医监密室的烛火却未熄。
云知夏端坐案前,指尖轻抚那本从慈济堂地窖取回的《药嗣名录》,目光沉静如渊,却暗藏雷霆。
她没有立刻声张,更未轻举妄动——她知道,这张网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若贸然掀桌,只会惊走幕后巨蟒,反遭噬咬。
她抬眸,低声唤道:“白露。”
暗影中,亲信女子悄然现身,垂首而立。
“将这账册复刻一份,字迹、墨痕、焦边,分毫不差。”她语气温淡,却字字如刀,“一个时辰内完成。完成后,原样送回慈济堂地窖铁柜第三格,钥匙归位。我要让陈御医明日醒来,以为一切如常。”
白露领命而去,动作无声如风。
云知夏则取出特制药液与极细狼毫,将账册与井底所得“魂引实验录”并列于案,一寸寸比对笔迹、墨色、落款位置。
烛光摇曳,药香微漾,她的目光却如鹰隼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忽然,她指尖一顿。
账册上那些御医、判官、主簿的签名,墨色看似陈旧一致,但在药感显影下,竟泛出极细微的青灰色光晕——那是“药墨”的特征。
她立即取来银针蘸取墨痕,置于琉璃片上,滴入显色试剂,片刻后,液体由清转浊,析出微量乌心藤碱。
她眸光骤冷。
这不是普通的墨。是控人之毒。
“长期接触此墨者,毒素经皮渗入,日积月累,会侵蚀神志,催生幻觉与依赖……轻则意志涣散,重则唯命是从。”她低声自语,唇角却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,“他们不是被收买……是被‘药控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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