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的是人血人骨?”云知夏逼近一步,居高临下,“你签的每一张单据,都沾着活人的命。”
赵主簿猛地抬头,眼中惊骇欲绝:“不……不可能!我亲眼见药材入库,皆是珍稀药草……怎会……”
“你以为他们会让你看见真相?”她冷笑,“账目做两套,明账走药材,暗账走人命。你盖章的,是明账。而真正流向药井的,是‘实验体’的血肉魂魄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如刀:“自愿者名单在哪?”
赵主簿浑身剧颤,冷汗如雨,终于崩溃:“在……在典药房地窖,铁柜第三格……钥匙……钥匙不在账房……在陈御医……不,是前陈判官的私印底下……他说……以防泄密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云知夏已转身取下墙上的玄色斗篷,动作利落如风。
“备马,去慈济堂。”
“现在?”暗卫迟疑,“陈御医已卸职归隐,若无确凿证据擅闯,恐引朝议非议。”
“非议?”她冷笑,指尖轻抚袖中银针,“他藏的不是私印,是人命。今夜若我不去,明日这名单上的人,就真的‘被唤醒’了。”
慈济堂外,夜雾沉沉。
堂内灯火将熄,一名老仆正欲关门,忽觉颈后一凉,整个人软倒在地。
黑影翻墙而入,直扑后院陈御医居所。
屋内烛火尚明。
陈御医须发皆白,正颤抖着将一枚刻有“典药”二字的私印投入火盆。
火舌舔舐印底,金属发出细微的“咔”声——机关即将触发,钥匙将毁。
就在此时,窗棂轻响。
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掠入,袖中银针疾射而出,“叮”地一声,正中他手腕要穴。
老御医闷哼一声,手一松,私印跌落火盆边缘。
云知夏缓步上前,目光冷峻如霜。
“陈大人,烧什么不好,偏烧自己的印?”她俯身拾起私印,轻轻旋开底部暗格——一枚小巧铜钥赫然在内。
她抬眸,看着老御医惨白的脸,淡淡道:“您当年在太医院判案时,最爱说一句话:‘医者,当明是非,辨真伪。’如今,您想烧的,是是非,还是真伪?”
陈御医嘴唇翕动,终未出声。
她不再多言,转身直奔地窖。
铁柜开启,尘封多年。
第三格中,静静躺着一本焦边账册,封面四个字如血浸染——《药嗣名录》。
她取出账册,指尖轻抚焦痕,眼神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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