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澜目光坚定,“刘师傅,我父亲含冤而死,沈家百余口人流放边疆,女眷没入宫廷为奴。这八年来,我没有一日不想知道真相。如今陛下重审此案,正是拨乱反正之时。您若还有良知,就请告诉我。”
刘一手闭上眼睛,许久,才道:“来找我的人,是崔琰的心腹。但我知道,崔琰背后还有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我不知道名字,只记得……”刘一手睁开眼,眼中闪过恐惧,“那人右手手背有一道疤,新月形状,很深。他说话带着江南口音,但偶尔会露出一点……北地腔调。”
江南口音,北地腔调?沈青澜心中飞快思索。这不是普通官员,可能是常年南北行走之人。
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”刘一手声音发颤,“‘沈文渊不识时务,挡了大家的路。让他消失,对谁都好。’”
挡了大家的路?沈青澜抓住关键:“大家指谁?”
“我当时也问了。”刘一手道,“他冷笑说:‘告诉你也无妨,反正你不敢说出去。江南盐税、漕运、边关贸易……这些生意,沈文渊都要查,他一个人,想断多少人的财路?’”
江南盐税、漕运、边关贸易!这三项是大燕朝最赚钱的生意,也是贪腐最严重的领域。父亲当年任太子太傅兼都察院左都御史,确实在查这几处的账目。
所以,父亲不是栽在科举案上,而是栽在他要整顿朝纲、触动既得利益集团上!
“那玉玺案呢?”沈青澜追问,“也是他们设计的?”
“玉玺案……”刘一手摇头,“那方印,是有人从宫里偷出来的。具体怎么到沈府的,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那印送来鉴定时,我就看出问题——印是真的,但印纽上有新划痕,像是故意做的记号。”
故意做的记号?沈青澜想起证物库那方印的划痕。难道那是栽赃者留下的暗记,以便日后辨认?
“刘师傅,”她起身,郑重一礼,“多谢您今日坦言。这些信息,对重审案件至关重要。”
刘一手看着她,忽然道:“沈姑娘,你父亲是个好人。当年在刑部大堂,他明明可以攀咬别人减轻罪责,但他没有。他至死都说,只求朝廷查明真相,不要牵连无辜。”
沈青澜眼眶发热:“父亲一生,唯求无愧于心。”
“是啊,无愧于心……”刘一手喃喃,“我这辈子,最愧对的就是良心。沈姑娘,你回去告诉陛下,若需要我作证,我……愿意上堂。”
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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