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怀疑,不能让人定罪。要想坐实泰王的罪,必须有亲历者站出来指证。”
“可亲历者……”沈青澜声音微涩,“当年涉案的三十七人,死的死,散的散。周文炳失踪,王崇明下落不明,其他人更是音讯全无。我们到哪里去找人证?”
“有一个人,或许知道内情。”萧景玄缓缓道,“赵德昌的夫人,王氏。”
沈青澜一怔:“她?”
“赵德昌是王崇明的妹婿,王氏是王崇明的亲妹妹。”萧景玄道,“永和十二年科举案发时,赵德昌正在京城述职,曾多次出入王崇明府邸。若王崇明与泰王密谋陷害沈大人,赵德昌很可能知情。而他若知情,王氏未必不知。”
“可赵德昌已死,王氏会愿意开口吗?”沈青澜蹙眉,“她如今是戴罪之身,赵德昌通敌案尚未了结,她自身难保,怎会再卷入科举案?”
“正因为自身难保,她才更需要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。”萧景玄站起身,走到密室东侧的柜前,打开暗格,取出一卷案宗,“这是赵德昌通敌案的卷宗副本。我仔细看过,所有证据都指向赵德昌本人,王氏的名字一次都未出现。”
他将案宗摊开在沈青澜面前:“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有人刻意保下了王氏。为什么保她?因为她是王崇明的妹妹,是太原王氏的女儿。留着她的命,既是给王氏留面子,也是……留一个后手。”
沈青澜恍然大悟:“殿下是说,泰王早就防着王崇明反水,所以留下王氏作为制衡?”
“不止。”萧景玄摇头,“我更怀疑,王氏手中握有泰王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。所以赵德昌可以死,但王氏必须活。”
他重新坐下,目光深沉:“青澜,明日你以新政司名义,去一趟天牢,见见王氏。不必直接问科举案,只问她赵德昌生前可曾留下什么话,或是……托付什么东西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沈青澜点头,却又担心,“但泰王此刻定已加强戒备,天牢那边……”
“天牢狱丞是我的人。”萧景玄淡淡道,“三年前,他儿子科举舞弊,本该流放三千里,是我暗中斡旋,改判杖责五十,革除功名了事。这份情,他一直记着。”
沈青澜心中稍安,却又想起一事:“殿下,福顺那边……”
话未说完,密室门被轻轻叩响。玄七的声音传来:“殿下,有急报。”
“进来。”
玄七推门而入,脸色凝重:“殿下,泰王府出事了。福顺……死了。”
烛火猛地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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