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齐鸣,宫门缓缓开启。
百官鱼贯而入,穿过长长的宫道,来到太极殿前。汉白玉台阶在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泽,殿宇巍峨,肃穆庄严。
萧景玄拾级而上,步履沉稳。他知道,今日之后,朝局将彻底改变。
殿内,永和帝已端坐龙椅。这位年过五旬的皇帝面色有些苍白,眼袋深重,但身着十二章纹龙袍,头戴十二旒冕冠,依然威仪十足。太子萧景桓立于御阶之下,一身明黄储君服制,气度雍容,只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阴鸷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萧景玄行礼。
“平身。”永和帝声音有些沙哑,“今日大朝会,众卿可有本奏?”
按惯例,先由各部尚书奏报日常政务。户部报江南水患,工部报河道疏浚,兵部报北疆防务……一切如常。
直到礼部尚书奏报完毕,殿内忽然安静下来。
萧景玄知道,时机到了。他正要出列,却听太子抢先一步:“父皇,儿臣有本奏。”
永和帝抬眼:“讲。”
太子手持玉笏,朗声道:“儿臣近日听闻,七弟萧景玄私藏罪臣之女沈青澜于府中,意图不轨。沈青澜乃沈文渊之女,沈文渊当年因科举泄题获罪,其女没入宫廷为奴。七弟将其带出宫外,不仅违制,更有勾结罪臣、图谋不轨之嫌!”
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。
萧景玄心中冷笑。太子果然要以沈青澜为突破口,先发制人。
“皇兄此言差矣。”萧景玄出列,神色平静,“沈青澜是本王向尚宫局借调,协助整理文书。此事李尚宫可以作证。至于图谋不轨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满朝文武:“本王正要向父皇禀报,经查证,永和十五年科举泄题案,实乃有人构陷忠良。沈文渊沈大人,是冤枉的。”
“荒谬!”太子厉声道,“当年此案由三司会审,证据确凿,先帝御笔亲批。七弟如今翻案,是想质疑先帝圣明吗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萧景玄不慌不忙,“只是发现了新的证据,证明当年之事另有隐情。请父皇御览。”
他从木盒中取出第一份卷宗,由太监呈给永和帝。
永和帝翻开卷宗,越看脸色越沉。卷宗中不仅有周文昌答卷的笔迹对比,还有王怀远与张文远的书信副本,以及徐谦的证词。证据链完整,无可辩驳。
“这些……从何而来?”永和帝声音低沉。
“回父皇,是儿臣多方查证所得。”萧景玄道,“王怀远当年为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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