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醒了片刻,召了太子和几位阁老进去。出来后,太子的脸色……很不好看。”
“娘娘的意思是?”
德妃搁下笔,目光幽深:“皇上怕是留了后手。青澜,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。”
“娘娘请吩咐。”
“设法接触乾元殿的宫女太监,尤其是近身伺候皇上的。”德妃压低声音,“本宫要知道,皇上醒来时说了什么,见了谁,下了什么旨意。”
沈青澜心头一紧。乾元殿是皇帝寝宫,守卫森严,要接触近身宫人谈何容易?
但看着德妃凝重的神色,她还是躬身道:“臣女尽力。”
“不是尽力,是必须。”德妃握住她的手,“青澜,本宫知道你为难。但如今已是生死关头,一步错,满盘皆输。你,我,靖王,我们都在一条船上。”
沈青澜感到德妃的手冰凉,微微颤抖。这个在深宫沉浮二十年的女人,此刻终于露出了内心的恐惧。
“娘娘放心,”沈青澜反握住她的手,“青澜定不辱命。”
**
午后,刑部大堂继续开审。
这次审的是永和十二年科举案。当年涉案官员除沈文渊已故,其余人或流放或贬谪,如今在朝者只剩张谦一人。而要翻案,就必须证明当年的证据有伪。
“带证人。”郑怀仁道。
上堂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,由两名衙役搀扶着才勉强站稳。他一出现,旁听席上便响起低低的惊呼——此人竟是已致仕多年的前礼部侍郎,吴文渊。
“吴大人,”陈明远起身拱手,“劳您老走这一趟。”
吴文渊摆摆手,声音苍老却清晰:“老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能在死前说几句真话,也算对得起天地良心。”
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张谦,眼中满是痛惜:“永和十二年,老朽任礼部侍郎,主管科举。放榜前夜,张谦来找老朽,说接到密报,有人泄题。老朽当时便问,证据何在?他说,证据确凿,是主考官沈文渊受贿泄题。”
堂上一片寂静,只余吴文渊苍老的声音回荡。
“老朽要求查看证据,张谦却推说事关重大,需先禀报皇上。第二日,皇上便下令彻查。后来那些作为证据的信件,老朽看过,笔迹确是沈文渊的,但……”吴文渊顿了顿,“但老朽与沈文渊共事多年,深知他的为人。他清正廉洁,刚直不阿,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。老朽当时便提出异议,可张谦却说,人证物证俱在,不容狡辩。”
张谦猛地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