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双手——手掌、手指,布满了细密的、像是被无数细针扎过的痕迹,那些痕迹呈现出暗红色,已经结了厚厚的茧。
“这是……”林筱凑近看。
“长期接触高浓度污染物的痕迹。”秦聿之的声音低沉,“他可能在一个污染浓度很高的环境里待了很久,这些痕迹是身体自我防护形成的角质化。但也说明,侵蚀已经渗透到他的肢体末端了。”
他抬起年轻人的右手,仔细看掌心。掌纹几乎被那些暗红痕迹完全覆盖,但隐约还能看出生命线、感情线的走向。秦聿之看了很久,然后轻轻放下。
“他的手相,”他忽然说,“显示他在三十六岁那年会有一次大劫。如果他是二十七岁失踪,那正好是三十年前。三十六岁……应该就是他陷入异常点的时候。”
这话带着宿命的味道。林筱看着那张年轻的脸——如果按正常时间算,他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,可眼前这张脸,看起来最多三十。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矛盾的痕迹。
后堂传来药罐咕嘟的声音,苦涩中带着清香的药味飘过来。周砚端着药碗出来时,汤药是深褐色的,表面浮着几片锚草叶的碎屑。
“扶他起来。”秦聿之说。
赵大雷和璟言锋帮忙把年轻人扶成半坐姿势。秦聿之用一个小勺子,撬开他的牙关,一勺一勺把药灌进去。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些,周砚用毛巾擦掉。
灌完药,秦聿之又取出银针,在年轻人头顶几个穴位刺入。这次下针很慢,每一针都捻转很久,像是在通过针尖传递某种信息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马灯的灯油快烧完了,火焰开始变小,光线暗淡下来。秦聿之让周砚换了灯油,重新点亮时,房间里又恢复了明亮。
就在新点燃的马灯光稳定下来的那一刻——
年轻人的眼皮动了一下。
很轻微,但所有人都看见了。
秦聿之立刻停止捻针,手悬在半空,紧紧盯着他的脸。
又动了。这次是整个眼睑在颤抖,像是努力要睁开。右眼周围那些黑色纹路又开始蠕动,但被银针的阵型困住,只能在极小范围内起伏。
“韩……”秦聿之凑近,用很轻但清晰的声音说,“韩青,是你吗?我是秦聿之,你记不记得?三十年前,在北京,我师父请你们吃饭……”
年轻人的嘴唇开始哆嗦。喉咙里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声音,像是想说话,但发不出完整的音节。
“别急,”秦聿之的声音更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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