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聿之看了她一眼,点点头:“很像。但更诡异的是,营地里留了一本日志,日志的最后一页写着‘找到了’,然后就是空白。搜救队在现场检测到异常的读数,但没找到源头。因为太危险,搜救行动被迫中止。第七勘探队,十七个人,被列为全员失踪,推定死亡。”
他拿起牌子,翻转着看:“这些年,我时不时会听说一些传闻——有人在偏远山区见过穿旧式勘探服的人,有人捡到过类似的牌子,但都模糊不清,没法证实。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三十年后,这个编号037的勘探队员,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。
“所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赵大雷盯着桌上的人,“在那种地方活了三十年?还上了岛?”
“不一定是在那里活下来的。”秦聿之说,“‘异常点’周围的时间流动……有时候会和正常世界不太一样。有人进去几天,外面过了几十年。也有人进去几十年,出来发现外面只过了几天。更别说,他身上的侵蚀这么深,可能早就不完全是人类了。”
这话说得平静,却让人心底发毛。林筱看着年轻人那张惨白的脸,那些黑色纹路像是在呼吸,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微微起伏。
“那他来这儿,”璟言锋问,“是巧合,还是……”
“不会是巧合。”秦聿之摇头,“杏林堂的位置虽然不算绝密,但知道的人也不多。他能找到这儿,说明要么他还有清醒的意识,知道该找谁帮忙;要么……是他身上那东西,指引他来的。”
“那东西?”赵大雷皱眉。
“侵蚀。”秦聿之说,“它可能不只是伤害宿主,还可能保留着某种‘记忆’或‘本能’。它知道哪里能压制它,哪里不能。就像飞蛾扑火,不是因为它想死,是因为它被光吸引,控制不住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药柜前,拉开一个特别小的抽屉,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。木盒打开,里面是几片干枯的、形状奇特的叶子,正是陈守拙给的锚草。
“周砚,去煎一剂安魂汤,加三片锚草。”秦聿之说,“他体内的侵蚀虽然被压制了,但精神可能还困在某个地方。得把他拉回来,才能问清楚。”
周砚应声去了后堂。秦聿之回到桌边,开始仔细检查年轻人的身体。他解开那身湿衣服——衣服是旧的,款式很老,但材质特殊,像是某种防水耐用的野外作业服。衣服上有几处撕裂,但都不是新伤,边缘已经磨损起毛。
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,只有一些旧疤痕。但最引人注目的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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