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无人注意这边,杨景身形一动,如一道青烟般飘至院墙下。
他屈膝蓄力,脚下暗劲一吐,身形便轻盈地跃起,悄无声息地翻过近丈高的院墙,稳稳落在了院内。
沈烈家的院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宽敞整洁,两侧种着几株修剪整齐的石榴树,正屋与厢房加起来足有七八间,抵得上两个他家的院子。
杨景目光扫过院内陈设,心里暗暗嘀咕,这沈烈看着粗犷,家底倒不算薄,手里定藏着不少好东西。
等解决了正事,倒不妨顺手牵羊,也算收回点利息。
他收敛气息,贴着墙根,缓缓在院中各处探查。
他之前打探得仔细,沈烈至今还是独身,没成亲。
平日里要么住在破山武馆,要么便回这安兴坊的院子。
家里只请了个收拾杂务的婆子,那婆子家在旁边的平义坊,白天过来洒扫做饭,天擦黑就锁门回去,夜里这院子里,本该只有沈烈一人。
不过杨景向来谨慎,并未贸然行动。
他贴着墙根,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,先绕着几间厢房走了一圈。
每到一扇窗下,都凝神细听片刻,观察屋内动静。
几间厢房皆是空空荡荡,连呼吸声、心跳声都听不到半点,确是无人。
确认厢房无人,他才缓缓挪到主屋窗外。
这主屋是沈烈的卧房,此刻却已熄了烛火,只余下窗外树影摇曳。
杨景屏住呼吸,将耳朵轻轻贴在窗棂上,凝神细听。
片刻后,他眉头微微一皱。
屋内静得出奇,别说沈烈那粗重的呼吸声,便是连一丝轻微的气息流动都听不到。
按常理说,就算沈烈实力不弱,能收敛呼吸,也总会有细微的动静,绝不可能这般死寂。
这种情况,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是沈烈察觉到了外人闯入,正屏息凝神等着自己现身,要么,便是沈烈根本不在屋里。
杨景略一思索,觉得第二种可能更大。
只是想一想第一个可能,杨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,沈烈此刻正在屋内,和自己仅仅隔了一层窗户纸
杨景一阵恶寒,连忙摇了摇头,这不可能。
他潜入院子时,特意将惊涛腿的身法催发到极致,脚步落地连一丝声响都未发出,加上夜风声掩盖,以沈烈那点本事,怎么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踪迹。
“不在家?”
为了确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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