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林越听着孙庸与张峒的对话,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。
嫉妒、愤恨、埋怨……种种负面心绪在胸中翻涌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他死死咬着牙,胸口猛地一闷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噗的一声,一口鲜血竟直直喷了出来,溅在雪白的被褥上,触目惊心。
紧接着,他眼前一黑,身子一软,又气急攻心昏了过去。
“越儿!”
“嗯?”
正在说话的孙庸和张峒同时惊呼出声,连忙冲到床边。
孙庸看着昏迷过去的林越,脸色骤变,急道:“怎么回事?难道是旧伤又犯了?”
张峒也皱紧眉头,伸手探向林越的脉搏,疑惑道:“不应该啊,我昨日检查时,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,内腑的出血也止住了,怎么会突然这样……”
他指尖搭在林越腕上,凝神诊脉片刻,才松了口气,对孙庸道:“脉象紊乱,但内腑伤势没加重,是情绪波动太大,气血逆行所致。还得让他静养,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。”
孙庸脸色沉了沉,叹了口气:“怕是李家那狠辣手段,在他心里积了太多火气,这才一受刺激就控不住了。”
提起李家,孙庸眼中也闪过一丝怒意。
李梦超下手如此之重,分明是没把他这个化劲高手放在眼里。
可校场试本就有“拳脚无眼,生死各安天命”的规矩,对方虽狠,却没真下死手,他便是想找说法,也师出无名,只能将这口气硬生生咽下去。
“张馆主,那我先回去了,过两日再来看他。”
确定林越不是伤势加重后,孙庸定了定神,对张峒道,“这几日就麻烦你多照看了,所需的银钱和宝药,尽管从武馆账上支,务必让他好好养伤。”
张峒点头应道:“孙馆主放心,我知道你这弟子天赋了得,我定会用心医治。等过几个月伤好利索了,保管还你一个能打的天才弟子。”
孙庸拱了拱手,又看了眼床上昏迷的林越,才转身离开。
张峒将他送到医馆门口,看着孙庸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才缓缓摇了摇头,眼中带着几分了然。
孙庸这是身在局中,看不清啊。
他这几日接触下来,早已看出林越的性子,心胸狭窄,行事自私,又性情倨傲,极易冲动。
这般天赋,本是难得,可若不改改这心性,日后怕是难成大器。
方才那口血,哪里是什么旧伤复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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