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听闻那个叫杨景的同门弟子登榜,心里妒火中烧,羞愤交加,这才气急攻心昏了过去。
若是真心为武馆着想,得知有同门登榜,只会高兴,又怎会如此失态?
张峒转身回了医馆,看着病房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孙氏武馆的两个弟子,一个天赋出众却心性不稳,一个沉默寡言却潜力不凡,真不知是福是祸了。
城外往洼子乡去的土道上。
一辆牛车轱辘轱辘地碾过尘土。
杨老三坐在车辕上,手里的牛鞭甩得啪啪作响,额头上满是飞溅的汗珠子。
他平日里赶车慢悠悠的,连牛都舍不得多抽一鞭,今儿个却像是换了个人,恨不得让老牛生出翅膀来,飞着往杨家村赶。
“驾!驾!”
杨老三嘴里吆喝着,牛鞭又落下去,抽在牛屁股上。
老牛吃痛,哞哞叫着,步子迈得更快了些。
他今早刚到县城,还没来得及去几家相熟的杂货铺进货,就听说校场试榜张贴出来了,当下扔下担子就往城门跑。
挤在人群里踮着脚一看,“杨景”两个字赫然在列,排第四!
他当时就乐得差点跳起来,什么进货赚钱,哪有这消息重要?
转身就套了牛车往回赶,满脑子都是要把这天大的喜事第一时间带回村里。
“爹!再快点!再快点!”
车厢里,十七八岁的儿子杨伟扒着车帮,脸色涨得通红,比他爹还急,“让大爷爷、大奶奶他们都早点知道,杨景哥考上武举了!”
“知道知道!”
杨老三咧嘴笑,露出两排黄牙,手里的鞭子挥得更勤了,“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!咱杨家村从建村以来就没出过这等人物,你杨景哥了不起,以后你要是有你杨景哥一半的能耐,都是咱家祖坟上冒大青烟啦!”
他心里头还有桩乐事。
之前他跟村里的杨吉赌了一把。
杨吉那人,平日里就爱占小便宜,去年还偷偷占了守拙叔一垄地,跟守拙叔家闹得挺僵。
他见不得杨吉那副嘴脸,就赌杨景能考上武举,榜上有名。
用自家三分地,赌杨吉媳妇那支簪子。
后来杨吉还在村里放话,嘲笑他傻,说杨景能高中武举,他头都能拧下来当球踢。
如今好了,杨景不仅上榜,还是第四名!
他可不要杨吉那混账的脑袋,可那支亮闪闪的簪子,可就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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