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我要和李家不死不休!”
他越说越激动,身上的伤口仿佛又开始渗血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孙庸,眼神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。
孙庸看着情绪激动的林越,原本因杨景登榜而舒展的眉头猛地蹙起。
他脸色一沉,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严厉:“胡闹!校场试本就是生死较量之地,拳脚无眼,受伤乃是常事。历年校场试,断胳膊断腿的武者不在少数,更有甚者当场殒命,你只是受了重伤,保住性命已是万幸,还敢在此叫嚣‘不死不休’?”
他走到床边,目光如炬地盯着林越:“武道之路,本就充满荆棘,这点挫折都受不住,日后如何成大器?”
林越被师父训斥,脖子却依旧梗着,脸色苍白却带着倔强:“师父,弟子不是怕受伤!只是这伤太不是时候了!少说要躺上半年,正是精进的关键时候,这一耽误,不知要落后多少……李梦超那厮,分明是故意下死手,手段太毒了!”
孙庸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我已经派人查过,李梦超对你下手如此之重,固然有竞争之意,更重要的原因,应该是你与萧家走得太近了。”
林越闻言一愣。
见林越疑惑模样,孙庸继续道:“李家与萧家世代为仇,明争暗斗了上百年,你一个武馆弟子,非要掺和进六大家族的纷争里,岂不是自寻死路?他们视你为萧家的爪牙,自然容不得你出头。”
“鱼河县六大家族盘根错节,内部矛盾重重,外人擅自插手,只会沦为牺牲品。”
孙庸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从今日起,这事就到此为止。等你伤好后,安心在武馆练武,不要再与萧家有过多牵扯。以你的天赋,只要肯沉下心,我亲自指点你,日后突破化劲并非难事,何必去蹚那浑水?”
林越被师父这番话敲打得不敢再激动,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,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不服与委屈。
他心里暗自埋怨,师父这是怕了李家吗?自己被打成这样,他不想着报仇,反倒怪起自己与萧家来往?
但他不敢违逆师父,只是低声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只是想为武馆争口气。”
他看向孙庸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甘:“弟子知道,武馆已经十多年没出过登上校场试榜的弟子了,外面多少人看咱们的笑话,说师父您后继无人……弟子心里急啊,就想争口气,让所有人看看,孙氏武馆教出来的弟子,不比任何武馆的人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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