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,文庙那边都会有专人负责去敲响那架用以报春的节气鼓。
梅雨巷院子里。
师徒几人时隔多日,终于围坐一桌。
左右也难得阔气一回,买了整整四斤肉!
围炉煮肉,还佐有一些茅小冬摘的野菜,齐静春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,烫得不停往外呼着热气,龇牙咧嘴。
左右吃相向来极好,总是细嚼慢咽。
崔瀺则不然,早年就他最喜欢欺负齐静春,只要桌上有块肉,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,齐静春就总去找先生告刁状,说大师兄再这样他就不读书了,老秀才每次都笑着偷偷塞给他几枚铜板,让他自己出去开小灶。
最后是崔瀺最先察觉,又不知怎么落到了左右耳朵里,左右便找上了先生,让先生不要攒私房钱。
师徒几人最滋润的日子,还得是傻大个君倩在的时候,每顿都有肉吃,又不用账房出账,左右便也没什么意见。
不过君倩在的时候,先生喝酒总是会很多,偶尔还会拉上崔瀺和年龄稍长点的左右一起,而齐静春第一次喝酒,是被某个狗日的带出去开的荤。
阿良那王八蛋把喝得烂醉的少年送回来后,还信誓旦旦跟老秀才拍胸脯保证,说小齐才是文圣一脉酒量之最,就连他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向来与阿良不太对付的崔瀺第一次与那个阿良动手。
最终的结果就是,除了年龄最小的茅小冬因为冲锋陷阵太慢,君倩又笑着看戏以外,文圣一脉其余几个师兄弟和巷子里邻居家的小孩子,足足九人,无一例外都被阿良那王八蛋给脱了裤子。
饭桌上,齐静春一如既往的只顾吃。
左右又不是个会动脑操心的人,气氛便有些沉闷。
最后还是老秀才抬起袖子抹了抹嘴,让左右去拿来几个酒碗,左右这次倒是没说什么,起身拿碗,再将先生剩下为数不多的小酒罐子提到了桌边。
崔瀺停下筷子,端坐桌边。
老秀才从左右那接过酒,先给自己倒了一碗,又给崔瀺和左右各自倒了一些。
茅小冬摆了摆手,示意不喝。
齐静春则是吞下一块肉,把酒碗往外推了推,说要吃饱再喝。
老秀才笑了笑,知道他酒量不好,是怕喝醉了一会肉没吃饱,也不勉强。
老秀才将酒倒好,左右主动拿过一碗,老秀才便将剩余那碗推给了崔瀺。
老秀才先抬起酒碗,与弟子崔瀺面前酒碗轻轻碰了下,语气平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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