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尊神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只是伸出一只手,稳稳接住印玺后将印玺收起。
金甲神人再不管老秀才,老秀才只得自己在山顶这边随意走动,到处打量。
都说此山是浩然天下第一岳,更是浩然天下最高处。
相传万年之前,浩然天下初定之时,至圣先师与门下弟子便是游经此山后才最终将文庙选址定下。
那时的至圣先师与门下弟子谈经讲学,甚至都不是在文庙,而是更多选在穗山之巅。
由此可见此山在浩然天下“山”中的重量。
穗山大神不再搭理老秀才,老秀才也乐得自由自在,便在山中闲逛起来。
等到老秀才终于逛完看够,这才准备下山。
金甲神人却是睁眼起身,与快要离开中岳地界的老秀才说了一句,“连吃带拿,真是圣人做派?”
老秀才赶忙收起另一幅临摹而成的中岳画卷,好好揣在怀中,这才与山巅那位正色道:“既然是老头子开口,咱老哥俩又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,连这么个小小添头都不送给老弟我?”
穗山大神冷哼一声,实在是没心思与这个牛皮糖一般无赖的老秀才计较,否则,即便是换做至圣先师那几位座下弟子,想在穗山不告自取?他也要去与至圣先师讨个说法。
老秀才带走的,是一份中岳穗山的丝丝“韵气”,本来这么点神韵对于一尊山水正神来说都算不得什么,何况还是中土穗山,一份山水神韵本来无关紧要,但坏就坏在偏偏是穗山,穗山脚下便是文庙所在,这一份神韵若是被文圣早早用掉还好,可若是日后不经意流转到某位与文庙不对付的山巅道士手中,届时只要那人不计代价用那份“韵”来算计文庙一番,无论最终结果如何,他这个坐镇穗山的山水正神肯定首当其冲,难辞其咎。
都说山上结缘一事与结怨一般,往往只看相互之间的眉眼手段如何。
老秀才下了山,却是没再回文庙,而是径直回了梅雨巷。
春花弄时粟,桃花铺满街。
便是说的山下市井。
不同于浩然其余几洲,中土这边,不知道是离文庙太近,当时某位夫子制定二十四节气之时是用的中土为基准还是如何,中土这边的节气一事,向来极准,几乎分毫不差。
而其余几洲便不会如此,往往每过几年,便会有某个节气会出现不大不小的偏差。
而文庙这边,其实在那座穗山之巅便有一架报春鼓,每到节气循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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